“选择克劳奇?我不明白,弗洛丽。在我看来他并不是一个好掌控的人。”安塞尔在我提出去拜访克劳奇时曾疑惑地问道。
“我们之前在部里的人即将失去优势,安塞尔。之后的局势远比你想象的要更加动荡,这次不是什么小打小闹,战争不久之后就会到来。”我凝视着桌前的巫师棋,还差一步,我就可以将死安塞尔的白棋。
“战争?”安塞尔重复道,他并不在乎即将崩盘的棋局,“你的意思是,挑起战争的会是最近声名鹊起的‘Dark Lord’?”
“他已经在笼络纯血家族的势力了。”坐在一旁观战的特里斯坦说道,“莱斯特兰奇和英国这一支的罗齐尔已经倒向他了。”
“他的那些号召很吸引人,而且现在他所展示出来的一切行为都很符合纯血家族的期盼。”我的声音不免带上了一丝厌恶,“谁能想到他是个肮脏的混血,麻瓜的血脉玷污了萨拉查高贵的血统。”
我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我本来不可能这么顺利地说出这件事的,除非——
“你们已经查到他的身世了?”
“这不算很难,弗洛丽。”安塞尔笑着说,眼睛里透着几分得意,“对于我们来说,也许有些无从下手,毕竟他的年纪已经是可以成为我们父辈的年龄,但父亲和阿布拉克萨斯先生要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一点也不难。”
“他在学生时代的名字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阿布和他是同届同学。”特里斯坦补充道,“至于他的出身,还是你给了我们提示,格林德沃先生检测到小汉格顿曾有过你的魔力波动,我们去过那里一趟,找到了里德尔老宅。”
“至于那些关于麻瓜和纯血女巫的爱恨情仇——”安塞尔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同时递给我了一卷羊皮纸,“全在这里了。”
我下出了最后一步棋,结束了这盘棋局,接过了那卷羊皮纸,仔细地浏览过那上面记载的内容。
“迷情剂的产物……”我不可避免地感到一种怅然,怪不得他不懂爱,迷情剂下诞生的生命,怎么能够指望他懂得爱呢?
我重新将那卷羊皮纸捆扎起来,用火焰将它烧得一干二净,伯斯德不能留下它。
“当初,他就是靠着蛇佬腔才瞒过了我。”我语气复杂地说道,“他也靠着这一招骗了不少的纯血家族,让他们为他卖命。”
“可如今这些不会再发生了,弗洛丽。你做出了改变。”特里斯坦轻声安慰我。
“克劳奇的作用是一个缓冲,对吗?”安塞尔也转移着话题,“你想要用他树立一个截然不同的形象。”
“纯血二十八圣族在民众心里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了。”我点点头,“韦斯莱不可能为我们所用,伯斯德、布莱克和马尔福无疑已经打上了纯血主义的标签,克劳奇则是一个自始至终都完全中立、甚至相对正面的形象,同时,老克劳奇现在的职位也最容易在后来的战争里升官加职。”
“借克劳奇分化纯血内部,你考虑好了吗,弗洛丽?”特里斯坦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那会很危险。”
“三个阵营,”安塞尔用魔杖在空中划出金色的字迹,“汤姆·里德尔的纯血阵营,邓布利多的凤凰社阵营,还有伯斯德、马尔福支持的另一个纯血阵营,如果要赢,我们至少得拉来布莱克。”
“不,”我勾起一个笑容,“不是伯斯德、马尔福支持的纯血阵营,是魔法部代表的巫师政府官方。”
“我们要从最正统的官方政权入手,建立一个对里德尔的任何暴行都施行强硬手段的魔法部,保护混血乃至麻瓜出身巫师的人生安全。”我纠正道,“魔法部必须为他们争取权益,赢得他们的支持与爱戴。”
“可魔法部掌权的人实际还是纯血。”特里斯坦长呼一口气,他显然已经完全明白了我的计划,“歧视无处不在,而现在你要消除非纯血巫师对纯血的歧视,让他们对纯血不再防备。”
“里德尔是个再好不过的垫脚石,”我冷笑着说,“他拿他高贵的斯莱特林血统招兵买马,我们自然也有理由揪着他的血统批判他对纯血的蒙骗。像布莱克这样的家族,知道了他的混血身份,还会甘心为他卖命吗?”
“暂时的妥协是一种高明的政治手段,”安塞尔也理解了我的意思,“巫师第一和纯血统第一仅有一小步之遥。”
“不错,”我肯定道,“在战争期间更能吸引民众的不是邓布利多领导的非官方组织所进行的虚无缥缈的抵抗。魔法部打出‘巫师权益’的旗号强调纯血混血与麻瓜出身拥有同等的权利,得到民众的支持,反驳里德尔的观点,曝光他的混血统身份,强调这场战争的受害者是全体巫师。”
“舆论方面也可以宣称他的一切行动是为了报复纯血巫师和麻瓜的个人行为,我们要做的同样是尽可能地拉拢纯血家族,战争不能以纯血家族的名义发起,而应该由里德尔本人发起。”特里斯坦接着我的话分析道。
“这一点不必担心,里德尔巴不得自己成为像邓布利多那样旗帜标杆一类的人物。”我讽刺道,“他一辈子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