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虽然是存在于英国的那一支,埃文·罗齐尔也依旧可以用血液蒙骗墓园的禁制,神不知鬼不觉地帮助食死徒进入罗齐尔墓园,甚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足足派遣了六个食死徒。
安塞尔的突然出现使本来游刃有余的他们慌乱了一瞬,但依旧处于优势。我知道他们并没有使出全力,一是因为里德尔的命令是活捉,二则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我扬了扬山杨木魔杖,将反幻影移形的咒语笼罩了整个罗齐尔墓园,随手解开了安塞尔在我身上施下的幻身咒。
没有痛楚,没有苦涩,我提着山杨木魔杖,奔赴入复仇的业火。
“阿瓦达索命。”
瑰丽的绿光照耀着埃文·罗齐尔的脸,擦着他的脸颊击中了他身侧蒙面的食死徒,那个食死徒绵软地倒了下去,面具滑落在地上。
我不去看那面具之下掩藏的面容,眼睛与埃文·罗齐尔惊愕的眼神对视,我感觉到我的嘴角正张扬地勾起,血液在皮肉之下沸腾。
不需要多么繁复的咒语,惟有索命咒才能抚平我的心绪。
“罗齐尔,让我瞧瞧你是怎么谄媚地抛弃家族跪在他的脚下摇尾乞怜!”
我大笑着,侧身躲过他杖尖发出的咒语,绿光重重地击在地上。
“你的准头可一如既往地不怎么行,罗齐尔!阿瓦达索命!”
这一次,他没有幸运地躲过去了。绿光没入他的身体,他在我面前倒了下去。我懒得看他以什么样的姿势倒下,转过身,看向仅剩下的唯一一个食死徒——老埃弗里。
他正和特里斯坦打斗,发现我和安塞尔都解决了各自的两个食死徒之后,终于打算逃之夭夭。
他难掩仓惶地尝试幻影移形,却怎样也无法离开对他而言也宛如坟墓的罗齐尔墓地。
正当他决心拼死一战时,特里斯坦眼疾手快地将他缴械,用速速禁锢捆住了他。老埃弗里惊恐地看着我们,惨白着一张脸。
“求你们……不要杀我……”他毫不犹豫的乞求让我作呕。
我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冰冷地念出最合适他的咒语。
“钻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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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不敢相信。”外祖母抚着胸口,看着被击晕的老埃弗里,外祖父正面色阴沉地攥着手里的纸张。
“卑劣的手段。”他将纸甩在桌子上,我看见那其中闪过几个字眼。
“亲近麻瓜”“邓布利多”“为伍”
难怪,难怪在父亲遇难后连外祖父母都没能对伯斯德伸以援手。
里德尔把伯斯德扯到了邓布利多的阵营里,对于曾经追随过格林德沃的罗齐尔而言,这是彻底的背叛。
“我顺着这些证据往下查证,天衣无缝。”外祖父说道,他的目光炯炯,“他下定决心要把你们收入自己的阵营。”
特里斯坦将那些所谓的证据仔仔细细地记入脑海,我知道,当我们再次回到英国时,将有人遭到清算。
“埃文·罗齐尔,帮助食死徒进入罗齐尔墓园的罪魁祸首。”安塞尔补充道。
“他人在哪里?”外祖父皱着眉,“我想是时候区分我们和英国的那一脉了,他们在自取灭亡。”
“已经死了。”我回答着外祖父的问题,面色平静地说道。
“你还好吗,弗洛丽?”听到我的回答之后,外祖母关切地问我,我摇摇头,示意她我并没有大碍。
“弗洛伦斯。”
就在这时,宛如歌唱般的空灵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像。画像上的女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出头,戴着一顶墨绿色的羊毛帽,身着同色的礼服长裙。
她是我见过最优雅的女人,是那只最高贵的红嘴蓝鹊。
文达·罗齐尔。
“我在。”我走了过去,注视着她。她浅碧色的眼睛令她看上去神秘迷人。
“你要去一趟纽蒙迦德。”她嘴角勾着弧度,在画框里坐下,低头看着画像外的我。
“他预见了你的到来,一个黑发蓝眼的小姑娘。他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