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修行的仙心是他们母亲的独创,再正常不过。
“我只能说,此事与消亡的水神有关。”
言尽于此,后面的火翎便也不需要再多过问了。
玟弦手持水神遗物又想要修行水神独创仙心。
和神之间的关系如此密切,那必然跟昕音有关了。也不知道这算是昕音下在魔界的哪一步棋。
火翎唯一不懂的是,明明昕音自己也知道如何修行清澄仙心,为何不亲自教授呢?
久违的被操纵感再次涌了上来,火翎只想去找罪魁祸首。
火翎一回到府中,就先是注意到了昕音门前积雪上的那个脚印,遂问门口的守卫:“昨日,昕音仙尊可有不老实?”
魔卫们俱是摇头,领头的魔卫恭敬回禀道:“昕音仙尊昨日一整日都在房中,未曾踏出房门一.....只踏出了房门一步。”
火翎的视线又一次落到雪地上的那个脚印上,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昕音被冻得一哆嗦,迅速躲回充满暖气的卧房的模样。
堂堂昕音仙尊,竟会被寒冷的天气给逼迫的出不了门。
火翎勾了勾嘴角,正准备推开房门,却猛地见到了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赤玉整个人都仿佛急得要融化了,乍一撞上了面带笑意的火翎,又登时绷成了一柄僵硬的弓箭。
火翎:“何事?”
“昕音仙尊他...病了,老大您先赶紧进去。”赤玉急得舌头都在打结,“我先去找魔医。”
昕音?病了?
火翎满腹狐疑地看着赤玉如火烧屁股一般地跑了,皱着眉头推开了房门。
“赤玉,赤玉,我是不是被下了恶诅。”昕音靠在床边,明显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不停地哼哼唧唧着。
火翎还真没见过昕音病成这个样子过。
“醒醒,我不是赤玉。”火翎推了推昕音的肩,隔着衣料都能感知到那身体的滚烫。
很显然,如今昕音仙尊的体质,简直就是像是一朵随时都会在风中被吹得七零八落的娇花,这一推,又直接将昕音给推倒了。
“我难受。”昕音干脆就那么顺势倒在了床上,抓过一旁的被褥将自己裹成一团,却依然在瑟瑟发抖。他觉得体内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烧的他意识昏沉,但是却又感觉周围格外的寒冷,冷热在他体内不停地交替着,简直要令人发疯。
即便是月圆之夜的经脉寸断,也不至于会难过至此,简直像是被下了什么恶毒的咒印。
就这么想着,昕音也就意识混沌的在床上昏了过去。
待魔医匆匆赶到时,正巧见到了火翎可怕至极的脸色。
赤炎魔尊的怀里抱了个人。昕音了无生息的缩在他怀里,双目紧闭,眉头紧皱,似是痛苦至极。
方才昕音昏迷之时,火翎仿佛又见到了在那个月圆之夜痛苦蜷缩鲜血淋漓的昕音仙尊。
若是昕音出了事.....不,光是这么想想,火翎都觉得自己的呼吸像是要停滞了一般。
见魔医来了,火翎立刻让出了地方。
那魔医是个上了年纪的隐魔族老头,长髯及胸,样貌看起来甚是可靠。当然,那只是看起来,此刻这魔医正颤颤巍巍地从身旁的医包中拿出各种器具替昕音看诊。
天可怜见的,他这辈子还从没给仙族看过诊,甚至早期只是个靠行骗为生的江湖郎中,看诊过最多的,不是魔族,反而是猫猫狗狗。
赤玉这病急乱投医的,随便上大街看脸抓人,竟就抓到了这么个刚从良不久的兽医,也不知道这运气是好还是差。
总之,这本职兽医的老魔医给床上的昕音仙尊看诊,是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看的一旁的火翎的心情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究竟是何病症?”火翎问道。
“这....”魔医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似是欲言又止。
“直说无妨。”
魔医又开始支支吾吾。
火翎被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弄得心浮气躁,狠狠的一拍床板:“我说了,直说无妨!”
那魔医被吓得浑身抖了抖。他先前也曾见过这位魔尊几次,看着是风度翩翩温良谦恭,长得也甚是好看,都不怎么像个炎魔,所以他还一度以为这位魔尊当真是个凭关系上位的花瓶软包。
如今火翎这一拍扶手,魔医方想起这位魔尊手下家兵们的惨状。
先前这位赤炎魔尊的仅凭一人之力便踏平了落日崖的事迹,魔界几乎是无人不知。即便所有人都说,这位赤炎魔尊是几个魔尊里最讲道理待人最温和的一位,那也终究是最为嗜杀的炎魔。
那魔医胡子颤个不停,几乎是结结巴巴的回道:“昕音仙尊,其实,其实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