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个南妃有问题,如今看来,果然是个祸世妖物。”
“还好我们将军请来了兰大人,若非兰大人法力高强,只怕还很难捉住这妖物。”
兰大人?
她看向祁祚宇身边站着的法师,方才那道传音术,想必就是被他动了手脚。
只是,究竟要怎样的力量,才能截获她身为神用出的传音术呢?
那人身形挺拔,脸上带着一只面具,看着似是有些眼熟。
她突然放下手中的金笼,纵身就想要跳下城楼,朝着那法师扑去。
“且慢。”这一声出自祁祚宇口中,他将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朝前伸出,手中似乎还提着什么血肉模糊的物什。
瓦南南果然收了去势,看向那血淋淋的东西。
这一看,她却骤然觉得心脏收缩,竟有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那痛似是有人拿着尖锥,恶毒的朝着她心口处一下下狠凿。
瓦南南捂着胸口,这样陌生的痛觉令她感到害怕,甚至令她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可饶是如此,她的眼睛却依旧是直愣愣的看向祁祚宇手中——玄王的头颅。
玄王死了。
这个行为粗鄙,行事乖张,却深深爱着自己的暴君,死了。
瓦南南睁大了眼睛,突然笑了起来:“太好了,死了,死的好哈哈哈哈哈。终于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呜呜死的太好了。”
笑着笑着,她的眼角却不自觉的有泪滑落,那源自心脏深处的锐痛再次袭来,她几乎要痛的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死的好,死得好。”
城楼之上的瓦南南浑身沾满鲜血状似疯癫,看起来,倒确实是像是个凄美动人的妖物。
就在此时,那站在祁祚宇身边的法师兰大人,突然从背后取出一把金灿灿的长弓,揽月华之力化箭。一箭射出,直接将瓦南南从城楼上带了下来。
中箭的刹那,瓦南南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之内冲出。她重重摔在地面,抬头看向祁祚宇,又看了看那身边放下长弓的面具法师。
“啊!!妖怪!”身后突然传来士兵们的惊呼。
瓦南南抬起头,依然是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面容,只是身后,却多出来一条米色的长尾巴。
再然后,瓦南南只觉得有什么从手臂上爬了出来,她的两臂间很快也被厚重的绒毛覆盖住。
“妖物祸国,罪该万死。”祁祚宇漠然看向面前狼狈不堪的瓦南南,又转向一旁,对那面具男道:“有劳了。”
瓦南南心中的痛苦越来越重,面上却已恢复了冷静。
“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祁祚宇似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般,冷笑道:“莫要说是我了,你当年对我,是真的动心了么?若是动心,为何你的锥心之痛今日才来?”
一句话,点醒了瓦南南。
是啊,若自己爱的真的是祁祚宇,那为何自己的锥心之痛,却是今日才来。
难道不该是被祁祚宇背叛的那一瞬间就痛到失去反抗之力了么?
祁祚宇还欲继续出言嘲讽,那身边的面具男却伸手制止了他:“你已成功捉到司金之神,够了,莫要再生事端。”
此言一出,瓦南南再次震惊的望向那法师。
“你...你的声音。”
那法师慢慢转过身来,摘下面具,瓦南南看到了他的脸。
那一瞬间,瓦南南似是见到了什么极为令人惊愕的场景,怔愣在原地。
“不,不可能。”瓦南南双手深深的抓进地面,却又突然笑了出来,“原是如此!竟是如此,这原本,就是一场阴谋。”
瓦南南突然挣扎而起,扑向关着昕音的笼子。
“我不会让你的得逞的!”
画面在此刻戛然而止。
周围陷入一片黑暗,火翎有些茫然的挠挠头,四下环顾,找寻着昕音的身影。
奇怪,怎么突然不见了?
火翎哪里知道,昕音在听到锥心之痛几个字时已有些听不下去,觉得身边的火翎实在是看的令人心烦,于是便无意识的顺着记忆去到了金玉王朝的某个时段。
此处是昕音的地盘,他来去自如,火翎根本无法注意到昕音的离开。
瓦南南与祁祚宇之间的对话,里面涉及了太多独属于天界的秘密,他听不懂,此刻大概是彼时的昕音突然失去意识,眼前的画面便瞬间转为一片漆黑。
火翎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正思索着究竟该原地等待,还是去周围四下搜寻时,眼前的黑暗却悄然消失,浮现出了另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