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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重生之我带全族去谋反 > 第4章 第 4 章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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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织眼见哥哥要吃亏,怒上心头。也不知怎地生出力气,推开绕着她的一个丫鬟,一头撞在幕篱少女怀里。

对方‘唉唷’一声,被她劲头撞得连退几步,被地上绣墩绊倒,侧面朝下摔倒,幕篱都摔歪了。

后面的事情就更乱了。

那些人哭着喊着,活像主子被生生打死般夸张。有人去扶,有人又来捉苏织,苏敏求又要忙着来救。

混乱之际,街道司闻讯而来,分开众人。

街道司主事的是苏家一位族兄,问询过掌柜和临近店铺后,没得说,苏织和苏敏求二人当即放归,却独留下了对方一行人。

苏织上马车前,回头瞧了眼,幕篱少女捧着手臂似乎在哭,有个婆子挤开众人上前对族兄说了句什么,族兄面露难色。

回家后,她立即将此事告知婶娘。

后来,后来……苏织就被发配来帽顶村。美其名曰,返乡侍奉阿翁——其实阿翁外出访友,压根不在乡里。

二兄也被送去外翁家,说是去读书上进,其实二兄压根不爱读书,反因自小瘦弱偏好舞枪弄棒。

婶娘派来跟车的婆子在路上悄悄告诉她,幕篱少女一行是永安府人,说来也姓苏。硬说起来,能攀上亲,但这份亲戚就攀扯的勉强。

这也罢了,难办在对方是官眷,那幕篱划到她手臂,伤不严重,对方却拿着他们错处,不依不饶。非要报官严惩。

婶娘出面沟通后,方知两家长辈是旧识,在京城里也论过祖先。毕竟对方受了伤,婶娘好言好语,又送上礼物,对方却不依不饶,非要苏织来赔罪。

婆子撇嘴不屑:

“咱娘子说,破了指甲盖大的皮,跟死了爷娘般呼天喊地。她们返乡侍亲,在永宁跋扈惯了,眼见得又要回京城去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对满城贵人们高声,途经咱们淮阳,想找存在感。我呸,美得个她!想让咱阿织赔礼道歉,做她的春秋大梦去罢!”

婆子久在婶娘身前侍奉,学她话中刻薄,惟妙惟肖。

婶娘崔氏,出身高门。

曾祖崔贽,曾拜从一品少师。崔氏嫡系在朝上人才济济。奈何她的祖父是庶子,她又是庶子的庶女。

虽在京中长大,一家子依附嫡支,住在逼仄小院里,备受冷眼相待。她祖父嫡子庶子共四人,到她这一辈,光姐妹就有十一个,成天为些鸡零狗碎,吵闹不休。

长到十五六岁上,家中主母还不给相看。

她姨娘着急,赶巧她父亲讨好嫡支,谋了局务官的职位,外放沧县监管当地铁矿。这职位品级不高,油水不少,姨娘说动她父亲带了她们娘俩上任,筹谋着,要在沧县给她找个家境富裕、子弟上进、关系简单的好亲。

依崔氏出身,若在京城,大约能嫁个家世相当的庶子。在抬头只能见到四方天、迈出五步走遍屋的家宅中,为了点子吃食、衣料争一生。

从生看到死,她纵有天大本领,满心抱负,也施展不开。

姨娘教她。

“别犯傻。也别以为那是乡下地方。沧县离京城不算远,快马两天就到。找个本地当官的,人家还敬你是京里来的,见识多,人面广。家里人口简单,你只用孝敬公婆,伺候夫君,不必伺候那些个隔了房,还爱指手画脚管闲事的……心里舒坦了,日子才叫舒心。”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赴任途中,路遇大雨。他家八辆马车,三辆陷入泥淖。

苏织二叔苏九善因为不爱读书,跟家里吵架,偷偷跟着商队外出,碰巧遇到,就搭了把手。

倾盆大雨,旁人眼睛都睁不开。他不知怎地,一眼就相中了人家的小娘子。

打听清楚来历后,也不表露痕迹,扭头快马回京,直通通跪在爹娘面前,张嘴就要去求娶,直言此生非她不娶。

气得苏温动了家法,把他打得卧床不起。

苏九亭去看望弟弟,抵不过对方苦苦哀求,私下寻母亲说情。谁也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说服了老太爷,崔氏一家刚到沧县,还没整理好行李,京中就来了信,称有人求娶,要其父定夺。

崔氏的父亲原本并不愿意。

他嫌苏温家无助力,在京中也不会攀附权贵,一辈子升不上去。

她姨娘打听清楚后,却满心趁意,道:

“苏氏一族,虽族大人多。但苏温一家人口简单。他只两个嫡子,苏九善的长兄成婚多年,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庶子庶女,足见其家风清正。你又能嫁在京里,等你爹爹卸任回京,我还能再看顾你些。”

回忆着那个雨中见到的热心郎君,崔氏自己也情愿。

等到真的嫁了人,熟悉了婆家人性情,她才晓得自己烧到高香,拜了真佛。

苏家人秉性纯良。阿家阿姑都是良善人,感情和睦,膝下仅有两个嫡子。

年轻时阿姑做主为阿家纳妾,妾室生次女时血崩,没能救回来。两个女儿养在阿姑膝下,成人后也都好好的陪嫁出门。

一个嫁在淮阳老家,一个嫁给了阿家的弟子,如今随夫外任。

苏九亭自不必说,乃是苏温一手教出来的温文君子。娶妻章氏,章氏娘家在淮阳隔壁的风陵郡,其父与苏温师出同门,读书时就是关系极好的同窗。

苏温背负着家族期盼,在京城里官场浮沉。章父却闲云野鹤般人物,考过一科没中,顶着举人身份返乡,在家乡开办学堂,自任山长,又因其一手妙笔,绘得好山水,乃是当地名士。

得这样的父亲教导,比起琐碎家务,章氏更爱游山玩水、挥笔泼墨,与夫君志趣相投,琴瑟和鸣。

进门之初,崔氏习惯性的要同章氏扳扳手腕别别苗头,谁知章氏借口养胎,迫不及待把家务交到了崔氏手上。害得她满肚子宅斗经验,在苏家却全无施展余地。

舒心日子一过十余年,除去没有女儿这条心病,其它皆称心如意。

崔氏在娘家养成的所有小毛病,在苏家都得到满足、治愈。唯有讲话刻薄这一点,着实改不了。没人冒犯尚可,若有言语冒犯,那就擎等着她私底下刻薄人罢。

因此一点,全家都不怎么喜欢。概因苏家家风,是待人以善,宽仁以德。

唯独苏织,她在父母教导下,面上要做出大家闺秀的模样,心里就爱婶娘刻薄外人的那一套话。

娘两个不是亲生,倒似比亲的还要好。

也因此,莫说幕篱少女不过是个官眷。就算她真是公主,崔氏也能找出万个理由,不叫苏织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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