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档事,他们还是尽早离去的好。
阿绣默默没有反对(无法反对)。
她的手再次被缚住,被拉拽着走时下意识用脚探了路面,怕不小心踩到什么。
修就像背后长了眼睛,冷冷地说:“唯一死了的那个不在你脚下。”
阿绣:……
“嗯……嗯……”她结巴,匆促咳了一声,现在才有自己已经摆脱麻烦的实感。
她发自内心的为那个调戏她的人的命运感到遗憾,但她又不能借此指责修的行为,因此听修说这帮人只死了一个,她心里竟然神奇地放下了心。
竟然他们并没有死,那么就这么丢下他们在那里也没事吧?他们最后应该可以自己回家?她不能肯定地心说,没有答案默默跟随在修的身后。
再次进入丛林赶路时,修告诉她:“如果有别人在,但你觉得他们威胁到了你的安全,那你就可以叫我。”
他语气淡淡地修正了他之前的措辞,阿绣乖乖应下。
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比以前好了很多,阿绣心里浮起一个疑惑,因为气氛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甚至将它问出了口:“修,你以前是‘释‘字辈的人吗?”
前方引路的修霍然停下脚步。
他诡笑着问:“你是这么想的?”
阿绣看不到他的表情,老老实实回答:“族人告诉我,字辈子弟们的伴灵,都与该字辈的人有着很大的渊源。”
“确实有很大的渊源,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察觉到自己手腕上绳索的力道忽然松了。她有些疑惑。
修问:“你知道为什么刚才我杀人的时候有个人大叫‘鬼来了’吗?”
她听到修迈近来的脚步。
“不是……因为你突然出现吗?”
伴灵的存在对普通人而言是威慑,对字辈子弟是荣誉。拥有伴灵在偏远乡镇本就鲜少发生,拥有字辈的人也鲜少在这种地方踏足,乡人见识浅薄,在乍见来无影去无踪的伴灵突然在空气中现身时,难免惊呼是鬼。
但修仍然诡异地笑着说:“不是,你要自己摸摸看吗?”
他把她束缚着的手拉起来,叫她碰触某样东西。
“我的脸。”
阿绣第一反应就是惊慌缩手,但修蛮横地制止了她,他抓着她的手用力按在他的脸上,她摸到一片坚硬的皮肤以及凹凸不平、沟壑纵横。
他狂笑:“是因为我面如恶鬼,形同罗刹,阿绣,你应该庆幸你看不见,不然,如果你第一次看见我时就发出那种声音,我会第一时间杀了你的。”
就算他也要陪葬那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