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池连连点头。
齐延池突然夸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瞧,哥哥差把要事给忘了,走,带你去看看哥哥给你从南疆带的新鲜玩意儿。”
齐长宁点点头,齐延池一把拉起齐长宁的手就走。
齐长宁一边走一边问:“大哥,东西在哪儿啊?”
“在西院放着呢。”齐延池回道。
齐长宁又疑惑地问:“放在西院干什么?”
“西院是专门给你放生辰礼的地方啊,父亲说到时候炀城哪个皇亲贵胄不来,就算人未到,礼也会到,不找个地方好好放着,可不丢了面子。”齐延池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齐长宁沉默不语,好像在思考什么。
很快他们就到了西院,一些小厮和丫鬟还在忙碌地收拾着,看见他们来了,小厮和丫鬟们行了礼,齐延池挥挥手,让他们各自忙去了。
齐延池松开牵着齐长宁的手,向前大跨几步,看了一下里屋,他转过身对站在原地的齐长宁招招手说道:“走,我们进去。”
齐长宁乖巧地跟上去。
屋子里放着三个青黑色具有特殊弯曲纹路的大箱子,那纹路就像蛇,又像是龙,齐长宁认不得,但那是南疆特有的纹路。
齐延池打开中间那个大箱子,从里面又拿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那小盒子是檀木制的,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很淡,但很好闻,只有手掌大小。
齐延池把它递给齐长宁,齐长宁看了看那个小盒子,又看了看齐延池。
齐延池示意她打开。
她打开之后看到里面装着的是一小袋一小袋的小药渣,但药渣又不会从纱制的小香包里漏出来。
齐延池说:“妹妹,这是哥哥从南疆的有名神医那儿得来的药,仅此一盒,这里面装着的药渣又凝神静气的功效,还可镇头疾,这样妹妹日后戴着它便可少些苦痛了。”
齐长宁感动不已,说道:“谢谢大哥,我还以为大哥早把我忘了,没想到大哥还记挂着我的头疾。”
齐延池揉揉齐长宁的头,笑出了声:“还真是个傻丫头。”
他又继续说:“这些箱子里面的稀罕玩意儿都是给你带的,我看南疆那些小姑娘们都可喜欢这些东西了,我想着你大概和她们心性相同,所以就都给你带回来了。”齐长宁一顿,思索一阵道:“大哥许久未回炀城,都快把外面的好吃的好玩的都忘了吧,要不让妹妹带你去转转。”
齐延池拿出齐长宁手上盒子里一个香包给齐长宁戴在腰间,戴好后看了看,好似满意地说道:“行,出去转转。”
齐延池叫了个正在打杂的小厮,指道:“你,过来。”
那小厮利索地走过来行了礼:“公子,有何吩咐?”
他把齐长宁手中的盒子拿过来递给那个小厮:“把这个放在二小姐院子里去,好生放着,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定饶不了你。”
齐长宁又对那个小厮说道:“交给一个叫阿弥的小阿宁就行。”
小厮躬身说:“是。”之后就退了出去。
齐长宁拉着齐延池出了西院。
他们走到了街上,街上一派繁荣景象。齐长宁看看这儿,望望那儿,眉眼弯弯的,眼睛笑的像月牙。
齐延池看见前面有卖糖葫芦的吆喝,就指着糖葫芦问齐长宁道:“妹妹,想吃吗?”
齐长宁点点头,齐延池为她付了银子。
齐长宁拿着糖葫芦正想吃,就被人一把夺过,她定睛一看发现是贺声。
齐长宁气鼓鼓地说:“贺声,把糖葫芦还给我。”
贺声在她前面耀武扬威,把糖葫芦举得高高的,任凭齐长宁怎么都够不到。
齐长宁对齐延池指着贺声撒娇道:“大哥,你看他。”
“还给她吧,贺小公子。”齐延池笑着说道:“别逗她了。”
贺声停止了打闹,站好了对齐延池上:“听闻宁大哥昨日回城,但我有事没能为你接风洗尘,宁大哥,几年不见,你变得更加威武了。”
说完这些,贺声把糖葫芦放到了齐长宁手中:“看在宁大哥的面子上,今日就姑且让你赢一次。”
他还给齐长宁后,齐长宁就跑到齐延池身后,一边吃一边说:“还是大哥好。”
她还冲贺声哼了一声。
在他们不远处的福荣居二楼靠窗的一桌,林歇和林澜还有江絮儿再一同喝茶。
林澜指着楼下街上的齐长宁说:“那不是相府二小姐吗,怎么全然换了个性子。”
江絮儿看了看街上的三人,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着齐延池问:“那是谁,怎么和阿宁如此亲密?”
林歇手上转着茶杯,盯着茶杯里的茶水,不紧不慢地说:“那是丞相府的大少爷,现在是驻守南疆的大将军。”
林歇说完把茶水一口饮尽,然后把空茶杯放到桌上。
“哦,怪不得阿宁如此高兴,原来那是她的哥哥。”江絮儿嘀嘀咕咕地说着。
“至于性子不同,大概也是因为面对的人不同吧。”江絮儿又对林澜意味深长地说着,“而且,她跟那个人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江絮儿指的那个人,是贺声。
林澜没说话。
倒是林歇忽的站起来,“行了,还有要事没办,走吧。”
江絮儿不解地问:“什么事啊?明明我记得我们只是出来玩的啊。”
说话间的工夫,林歇已经走到楼梯处了,林澜和江絮儿还在茶桌处。
林歇的贴身小厮在林歇身后小声地问:“殿下,要不要等等太子和公主。”
林歇没说话,但是已经停下了脚步,他们就在这儿站着,刚好可以看见楼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