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百说话都不利索了,边喘气边道:“不是,那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感觉她的表情这么机械,还有从刚才到现在没见过一个人。”
白绝轻喟一声,语气无奈道:“你觉得她像什么,像不像玩偶。”
此话一出,杨百身上鸡皮疙瘩起的更厉害了,他颤抖着说话一字一句:“小小小白,你你你你,你能不能别说这么吓人的话,你想啊这地方就只见到了她一个人,你现在告诉我她是个玩偶,我会吓疯的。”
白绝:“…”
“这是游戏世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恐怕这个事情有点不太对,咱们得尽快破除谜团。”
“今晚先睡吧!”
萧县“啊”了一声:“不是,晚上了?”
白绝指了指外面的天空,果不其然已经黑透了。
这也可以!
萧县直接平躺,“晚安。”
“晚安…”
白绝睡在下铺,宿舍里有四个床,刚好每人一人一个,虽然都是上下铺,可上铺那个阶梯没有了。
夜晚无比的寂静,天空上的月亮诡异的微笑着,像是被刻画上去一样,一个巨大的人脸,出现在天空上,白绝左思右想睡不着,他看向周围他们都已经熟睡,又看了看窗外诡异的夜色。
透露出一股无边的粉色,他起身下了床,缓慢走到窗户前,声音尽量放小。
当抬眼看向月亮的时候,瞳孔猛然收缩,他紧紧的盯着外面的月亮,而那月亮也在看着他,那巨大的嘴巴呈椭圆形,而他惊恐的发现,那嘴巴竟然直直伸长,径直冲向这边。
白绝一个侧身躲过,而那窗户“哐当”一声,破碎开来,窗户碎片散落一地,当他回头看向床的方向,却满脸苦涩的发现杨百,萧县正呼呼大睡,被子都踢到一边,像是做了什么梦一般,嘴角弧度微微勾起。
仿佛整个地方都透露着诡异的违和感,白绝再次看向月亮的时候,竟然意外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但当再次转过头时,却忽然发现萧县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背对着他。
白绝一脸疑惑,正准备上前去,当初碰到萧县的背的时候却没想到他竟然机械般的转过了头,只是头转了过来,而身体没有动。
白绝猛的瞪大双眼,面前的人根本不是萧县。
…而是机械玩偶。
白绝后退一步,地上不知什么被踩了一脚易拉罐,滑动着,在靠上床的时候停了下来,然而躺在床上正睡着的杨百也缓慢的做起,眼睛无神的盯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诡异的微笑。
白绝:…
不对,不对劲,他们被替换了,什么时候,月亮出现的时候,还是他转身的时候,这无比疑惑的时刻。
那两人竟然齐齐的走向他,白绝直接推开门跑了出去,然而跑到外面的时候,却看到他们竟然站在门口笑着朝他摇头招手。
那动作竟然整齐划一。
当他再次看向天空,那月亮竟然再次露出了微笑,白绝眼看着那嘴就要朝自己面门袭来,三步并作两步一直跑,顺着那条小路,直到跑的喘不过气,这才停下。
周围的环境早已发生变化,面前是杂草丛生的道路,后面的房屋那两个人还站在那儿,他们根本就不是真人。
白绝看着面前深处,前方赫然出现个林子,里面似乎有乌鸦掠夺而出,一大片黑沉沉的乌鸦飞了出来,将天空都遮盖住。
白绝一直走着,毕竟这地方已经不能待了,不知是不是幻境还是什么,他总感觉自己感受不到累。
而手腕上的血条量还是满格,天空上的月亮也恢复平静。
道路上蜿蜒曲折,一股浓的血腥扑面而来,向四周看去的时候,早已不是刚才来的样子,周围全是村民的尸体,而心脏处被掏空了,血淋淋的一团。
躺在杂草里,而上扬镜头这才发现他的四周围满了尸体,只有前方的道路干净不掺杂一丝血迹。
白绝朝前继续走着,面前的景象也在缓慢的变化移动,不知何时,当他再次抬起头,发现面前有一家废弃已久的玩偶工厂。
这个玩偶工厂,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玩偶生产基地。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夺走了许多工人的生命,也同样玩偶全部毁于一旦,而镇上的村民却将自家的玩偶,全部挖去粉红的心形,丢弃在垃圾桶里,自那以后,工厂便被诅咒笼罩。
他正准备往进走,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猛的一拉,被拉入一个怀抱,却发现他刚才站着的地方,从天上降下来个巨大的玩偶头。
那玩偶的头血淋淋的,而里面赫然是一个人头,白绝看到地下的鲜血,却依旧平静,呆呆的看着。
他这才发现,有人给他拉了过去。
而头顶也传来一声叹息,“怎么这么呆啊。”
“…”
其实他只是没有反应过来,好似对这些东西,都没有那么惧怕,不知为什么,他越来越平静了,从刚进游戏开始到现在,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好奇感了,而这种异常也是从进游戏开始。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宁谓!!
“你去哪儿了?”
白绝从他怀里出来,用力拍了他胸口一下,令白绝没有想到的是,宁谓竟然直接他的头按进了怀里,略带虚弱的嗓音笑着开口:“我,有事嘛,这不是来找你了。”
可白绝却感觉他的怀抱满是冰凉,没有半点温度。
……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白绝却没有看到,宁谓的表情有一瞬间细微的变化,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宁谓恢复如常用不正经的语调说:“哥哥,你不该独自过来的,他们人呢?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没过来,竟然让哥哥一个人过来。真是的!”
说着假装撇着嘴。
白绝一噎,一时无言以对。
“这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
他指着玩偶工厂的门问道:“要进去吗?”
宁谓无所谓:“哥哥选,进去也可以,但要跟着我。”
白绝:“安全可以保证。”
“那就走吧!”
宁谓不由分说的把他的手拉了过来,握在掌心里,纹路一清二楚,不过这温度竟然是刺骨冰凉,白绝有些不适应,只以为他本身就冷。
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系统,但依旧没有甩掉。
那个玩偶工厂的诡异至极,上面的纹路刻画出如同玩偶一般的神色,呆滞不知是不是恶作剧门上的涂鸦竟然刻意增多了起来。
他们上着楼梯,却发现楼梯竟然诡异的变多了,白绝立刻停下,察觉出不对劲:“别动。”
果不其然,身旁一侧竟然出现了拦路虎。
那老虎凶残至极,尖牙上沾染着早已干涸的血迹,对着他们呲牙咧嘴,声声低吼。
宁谓却不太在意,松开手,掏出腰间的匕首,转过头潇洒的说:“等我。”
说着直接冲上去,跑的速度极快,而那老虎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宁谓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侧身躲开那老虎的掌,老虎除了身形高大,一无所处。
笨拙的移动着,宁谓看准时机直接刺中了那老虎的头颅鲜血喷涌而出,白绝在一旁沉默的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