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喝了多久,桌子上的菜已经少了一半。
白绝迷迷糊糊的握着酒瓶继续往嘴里灌,酒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安特喝的已经快吐了,他抱着酒瓶,喃喃自语:“喝,接着喝,继续,快喝呀,你们怎么都不喝呢?唔…”
苏宁阳喝了半瓶就没再继续喝了,他看着旁边的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下干呕,苏余绪担忧的问:“哥,他没事儿吧。”
苏宁阳脸色黑到极致,因为他的脚上被吐了一点儿,将趴在桌子下干呕的人拽了起来,沉默的拍了拍那人的脸,红的要命。
安特嘴里还在稀里糊涂的说着什么,苏宁阳轻轻的拍打着他:“醒醒,都喝醉成什么了。”
“宁哥,我先送他回去,白哥就交给你了。”
宁谓点头,苏余绪和苏宁阳两个人合力抬着安特,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服务员刚好过来开门,宁谓走出去送了他们,苏宁阳回头示意他进去:“我们叫车。”
苏余绪在手机上叫了车很快就来了,两个人架着安特进了车。
等人都走完了后,宁谓这才赶回来,发现他的哥哥还在喝着酒,脸色早已不是以往,脸颊两侧粉嫩嫩的红,嘴唇都喝的肿胀通红,还在咬着酒瓶口继续往里灌。
白绝好似喝糊涂了,捂着头,将喝空的酒瓶放在桌上,还准备再拿新的酒继续喝,宁谓赶忙过去阻止,抓住他的手腕,将酒瓶放在桌子上,“哥哥,你醉了。”
白绝糊里糊涂的说:“没有啊!继续喝。”
宁谓哭笑不得:“喝什么啊!行了,行了,今晚去我那。”
白绝听到这话挣扎着起来,又往嘴里喝了一口,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我不去。”
宁谓:“…”
他的哥哥什么时候这么会撒娇了,明明以前都是他撒娇的,罢了,宁谓握住他的手,直接给拉了出去。
白绝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又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二人出了酒店门,宁谓见他走两步都不行,干脆直接将他抱了起来,白绝感觉自己的腰部被人搂住了,身体瞬间腾空,墨色长发也因为摩擦发带散落发丝披散开来,一阵风吹过,白绝抖了一下,果然喝完酒身体是热的,出去之后就凉了。
宁谓将他抱上了车放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这才去另一边上车,很快车就行驶在高速路上。
宁谓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将空调打开,热流很快席卷车内,白绝昏昏欲睡,眼睛不一会儿就闭上了。
宁谓敝见他睡着了,轻笑了声。
连睡着了都这么可爱,白绝身上散发出一种花香的味道,可这人毕竟是喝醉了,睡着了也不老实,迷迷糊糊的伸手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顺手捏了两下,宁谓低头看向自己腰腹处,他的哥哥是有多喜欢摸腹肌啊。
宁谓也没理会这么多,继续开着车,窗外黑云低压,到了别墅,这地方寂寥,空旷,没有多少人住这里。
到了地方后,下了车将白绝抱了出来,前方出现个类似漩涡的东西进去后就到了别墅内部。
里面老旧电视机正在播放着,几个小孩儿跳绳的诡异画面,不一会儿就将变成海洋世界,各种各样的鱼,很快又换了个频道,里面放出哈哈大笑的声音,04要有趣味的看着,吃着嘴里的薯片发出“咯咯”的笑声。
听到动静还以为是05回来了,随口道:“回来了。”
宁谓不予理会,04听见没动静,这才扭头查看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手上的薯片都掉了:“!!!?”
“哥,你这,等等,这人是谁呀!”
04立刻围过来,当看到面容后惊呼出声:“我靠,这也太帅了吧!这长相温柔又不失洒脱,洒脱又不失迷人啊,这是!”
宁谓瞪了他一眼,04赶忙把嘴用手捂住开了一条缝:“哥,我错了。”
“闻着味儿,你们喝酒去了,好啊,喝酒不带我。”
宁谓皱眉:“带你干嘛,把我的好酒都糟蹋了,继续去看你的海洋世界。”
“别啊,哥。”安特哀求。
宁谓不再理会他,抱着人上了楼。
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们三个人,而感到一丝诡异的违和感。
04见此情况,只能继续坐在沙发上看他的电视剧,一个人真的很无聊,他们都去刷副本了。
…
房间里。
古朴的简单风格,中世纪的床整体风格呈现乳白色,四周有木质色床帘,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床下放着一双拖鞋,木质桌子上放着香水,还有杯子,房间四角落有照亮的夜明珠,货真价实的,木柜子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衣服。
宁谓进去后将房间里的灯打开,水晶吊坠亮起,他轻手轻脚把白绝放在床上,去拧干热毛巾为他擦了擦脸。
白绝脸颊的红还未消散,嘴唇因为过度咬肿胀,墨色长发贴在身下。
宁谓本想着扶他起来去洗洗澡,结果刚一碰他就被推开,白绝把身上的衣服紧紧的抓着,转过头接着睡去了。
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真的是苦了宁谓了,哥哥这不让碰,那不让碰,这可怎么洗。
宁谓坐在旁边耐着性子:“哥哥,我给你换个睡衣吧,脱了衣服睡舒服。”
白绝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说什么:“外婆,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我现在真的很孤单,过得很不好,你带我走,好不好,好想你,好想……”
宁谓:“……”
他轻笑一声:“哥哥,你看清楚我是谁。”
白绝拉着他的袖子,冲过来将他的腰身怀抱住:“小孩,你怎么又来哥哥这儿了。”
宁谓身体一僵,伸出手摸着他的长发,挑眉勾唇低笑:“这是哥哥给我的福利吗?喝醉酒想起我了。”
他腾出另一只手摸索着裤子口袋,拿出手机看了眼已经凌晨1点了,他将白绝的头扶好躺在床上。
去用热毛巾给白绝把手脖子都擦了一遍,给他把衣服脱下来,换了睡衣,自己躺在沙发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