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英勖吃得很干净。
关韵诗后来摸着黑出的房间去洗澡,浴室在院子里,没设计在房间里面。她并着腿红扑扑着脸走出去,香馥馥地回来。
脏衣服全被收拾起丢进了洗衣机,梁英勖比她先一步去洗澡,现在靠坐在床上,正在擦他那破眼镜。
眼镜被她弄脏了,这也不怪她。
是他自己惹的。
她上了床,被子里是暖的,前面还饿,这会饿过头倒没什么感觉了,不吃了,明早再吃。
偏头看一眼旁边的男人,她还记得原来她弄脏他手表,后面是她收拾干净的,现在换他自己了。
关韵诗摸了摸肚子,有一种后怕感,这事应该过了吧?他都罚过她了。
再说她和周量什么事都没发生。
想着,她主动贴向梁英勖,对方在这里并没有合适能穿的衣服。
两只手臂抱住了男人的腹部,小心地再抬头看他,见他没沉脸,把脸颊往下一放压在他胸膛处。
反正已经罚过了,他不能再抓着这件事不放了。
昨天才洗过的头感觉到一只手落在上面,先是很轻地摸了两下,随后像摸小狗似的乱摸起来。
“钱,你可以收着,那些人,你不能再理。”声音从上方飘来。
听到这句话,关韵诗顾不得其他,登时坐起来,她头发被摸得蓬乱,也暂时没管,“不用还给他们?”
梁英勖现在已经没擦他的眼镜,眼镜戴回了鼻梁上,摸头落空的手收回来,在手机上操作,“你想还就还,不想还就自己留着,但以后不许再拿他们的钱。”
关韵诗想,大伯哥的钱肯定不用还,周量……不知道她反悔后,周量会不会要她把钱吐出来。
她肯定是不敢再跟周量牵扯点什么,周量那个人没定性,梁英勖跟他比,怎么看都是梁英勖更好。
她还是主动把钱退给他。
还有一件事,她真打算去医院看看了。
做好打算,她又重新窝回去,主要是冷,梁英勖身上比她热。
“衣服明天也干不了。”关韵诗突然想起更为重要的事,这里没有烘干机。
梁英勖嗯了一声,“我叫人送了衣服。”
不仅送了衣服,还深夜送了鸡汤上来,关韵诗本来没想吃的,但鸡汤闻起来太香,她喝了小半桶,把里面的鸡肉挑着吃完了。
还剩下一些,她看向梁英勖,对方已经穿好衣服,半分没有要捡她吃剩的鸡汤喝的意思。
他马上要走,说明天还会有人给她送饭。
关韵诗把人送到门口,梁英勖没让她送到院子,外面太冷,他低头看她,“我把你那张卡额度提高了二十,早点带孩子回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