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韵诗在最初几秒的惊吓后,试图逃离,她往左,男人的手撑在那里,右边也是,她尝试推开他的手,从夹缝中钻出去,并没有成功。
周量空出一只手想握住关韵诗的肩膀,但不知道怎么的,又没有落上去,他尽可能安抚她的情绪,“别怕,别怕,别叫,我不会做什么。”
如果他声音和身体没有比她抖得还厉害的话,这句话还稍微有点说服力。
关韵诗不信这种鬼话,她泫然欲泣,而周量看到她眼里闪烁的泪光,鼻子好像又热了起来。
他在心里骂爹,双重意义上。他成年后不知道见过多少女人的裸.体,从没有一个让他流过鼻血,而关韵诗什么都没露!
前段时间他一直在国外,被他爸派去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最近才回国。他提着东西去肖家拜访,得知关韵诗在道观给肖嘉阳做法事,他就借口……不,不是借口,好兄弟的法事他理应来看看,顺带探望一下关韵诗。
但他没有想到他一见到对方,就丢人地流了鼻血。
他爸应该把他生成女人,该死的y染色体,劣质染色体,被二两肉控制的下等基因!如果他是女人,就不必对着关韵诗流鼻血。
“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嫂子,你别叫。”
这种丢人的场景不能再被其他人看到了,关韵诗连妆都没画,身上也不是性感的比基尼,他喉咙好干,快渴死了。
目光在她脸蛋、口唇、脖颈上一一扫过,往下,他定定地看了会她的手。
他听到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喃喃道:“我不做什么,就想亲一下。嫂子,让我舔舔。”
关韵诗立刻拒绝,“不行,你是他兄弟,怎么能这样?”她怕极了周量霸王硬上弓,脸色发白,“他、他牌位还在这。”
周量抬眼看向上方,供桌上放着往生牌,上面写着肖嘉阳的名字,他腿旁边还放着给肖嘉阳烧纸钱的火盆。
兄弟,当然是兄弟。
可兄弟已经死了。
周量毫无心理负担地想,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才最重要,他的幸福,她的幸福,非常重要。
等他死了再去跟兄弟道歉。
于是他很快收回眼神,眼里只剩活人,“他婚内出轨,已经算不得我兄弟了。”
对不起,兄弟。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嫂子,你那么好,那么美。”天知道他怎么说这么羞耻愚蠢的情话,他发誓他谈第二个女朋友时就不这样说话了,但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已经不会组织语言了,“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被他赞美的人只觉得毛骨悚然,她往旁边张望了下,在想叫救命再被获救的可能性。
她心思太浅显,几乎直白地写在脸上。周量意识到他的撇清和赞美并没有获得关韵诗的芳心,他不得不想其他办法。
“嫂子你现在过得很辛苦吧。”他看着她身上的道袍,该死的道袍,一点腰身都不显,但好漂亮她穿什么都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