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教训的是。”
“本公主与谢将军的新仇旧恨还未清算,若还想留你那条狗命,就给本公主滚远些!”
谢柬之抿紧唇角,一字不言。
他目光极是复杂,没去看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的李知樾,反倒是盯了南宁片刻,转而挥袖离开。
“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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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公主出面,这才将谢柬之一行人支开。
待南宁处理好了手中的事,公主早已等候她多时。
她刚跨出门,便被公主的人叫到了一旁。
不等南宁出言感谢,李知樾对她一阵劈头盖脸:“南将军今日倒是能耐!”
南宁自知理亏。
是她鲁莽,牵连到了公主。
南宁斟酌片刻,正要与公主诚恳道歉。
“与本公主订了婚约,还敢到花楼里来找姑娘!”
“啊……”南宁有些凌乱。
公主说的不是得罪常家的事情吗?
等她反应过来后,连忙解释:“是苏少尘将臣拽进来的!”
李知樾不悦:“他带你过来,你便过来了?”
南宁心想,自己出门在外应当还得顾及公主的颜面。
自己既为驸马,进了花楼确实不成体统。
是她对不起公主。
她有罪。
南宁老老实实跟公主低头道歉:“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李知樾扬了扬下巴:“谅你也没有下次。”
自打得到南宁进了漪香楼后乱糟糟的心情,也算好了大半,公主闭了闭眼,哼声道:“常余是太后亲侄,那谢柬之为龙武大将军,又是太后亲信。你这新官上任,根基不稳,倒是将太后里里外外得罪了一遍。”
“你就不怕太后来寻你麻烦?”
南宁垂首,没有正面回答:“臣只知在其位,尽其事。”
“好一个尽其事。”李知樾微微侧过面来,轻笑一声。
不知是笑她只身一人竟想与常家以及背后的太后对抗,还是笑她固执呆板。
公主收回落在她头顶的视线:“若只凭这两位姑娘,只要常余咬死不肯承认,常家不出半日便能将人从牢狱中提出来。”
南宁虽知常氏家大业大,但也没料到竟能猖狂到如此地步。
她眉头紧皱,沉默不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
“三日。”
南宁愣了愣,一时没能弄清公主话中的意思。
她眨了眨眼,抬起头,只见公主此时已经背过了身去,留下轻飘飘的一句。
“本公主最多替你扣下常余三日,至于能不能找出其他罪证,就要看南将军自己的本事了。”
南宁旋即回神,作了一揖:“多谢公主。”
“本公主只不过看不惯常家那些人罢了,才没有要帮你的意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