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一偏头,侍女停手,退在一旁,两位侍女将温热恰到好处的茶水奉在眼前,妖皇轻饮,白雾浓郁起来:“朕早已六根清净,不染世俗尘埃,寒暑□□,老死流伤,害不了朕,可朕还是要周旁侍女,挥动宝扇,驱散暑气,无虑,你可知这是为何?”
在陛下面前,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虚言不得有,实话才是保命符,踏路石,无虑猜不透妖皇所说之真意,便实话回道:“回陛下,臣混沌懵懂,愚钝非常,不知陛下所言。”
茶水倾倒而下,滚烫的茶流仿佛无穷无尽淹没密室的地板,无虑衣袖和衣裤都被没湿,侍女则纹丝不动,妖皇身影消失,却如鬼魅般出现在无虑身后,眼神一动,无虑便不受控制的被迫站起,全身如被铁钳捏住一般。
“因为朕心不安,心里有这气,无虑,你今天所办之事,干的漂亮,替朕化了这心中之气,值得奖赏,你和你的妹妹,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会在妖魂塔里面给你们找个差事,过几年,腾出一二个长老职位,白玉京北区你们家族的老宅,我还给你们留着,当年你们遭难,我保了下来,现在你们可以回家了。”妖皇的声音竟然带有无解的温情,细语如一团团棉花,裹紧了无虑的心。
无虑早已泪流满面,再次下跪,不止的往地上磕头:“谢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妖皇拍了拍无虑的肩膀,身后大门敞开,侍卫走了进来:“退下吧,她会带你们离开魂井,之后的事情,就是朕要操心的了,回去后,好好修养,白玉京北区还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姐妹。”
无虑被侍卫带离后,妖皇背手在密室站立了很久,像在沉思什么,外面又走进一侍卫,银盔银甲,银刀银盾,跪下妖皇面前,声音悦耳至极:“启禀陛下,已查清七彩蛟龙私自和二郡主达成协议,想要掏出魂井,进入白玉京,这有违陛下旨意,罪该万死。”
妖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轻动手指,脚下茶水便如浪涛大起,汇聚到妖皇手中,水聚成镜,镜中竟然出现了当时洛璃,洛响,还有羽和七彩蛟龙达成协议的画面,画面巨细无遗,一根寒毛都无法逃过这镜。
妖皇饶有兴趣的看完后,眉角上扬,轻笑几声:“看来她还是没有相信朕,但她还是完成朕的旨意,自是该赏,就允了她和洛响的事吧,朕也想看看,洛响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银盔卫士瞳孔巨震,声音很是怨愤,下意识出声:“陛下,七彩蛟龙如此大逆不道,怎能救这般放过。”还未多说一句话,一银白飘带便如钢鞭一般,打在银盔卫士面门,将其一击就打出门去,身后一本来闭目侍奉茶水的侍女面色冰冷,双眸不善的看着被打飞出去的银盔侍卫,哪还有之前忠心侍主的模样,反而像个刀里来剑里去的刽子手。
银盔卫士吐出一口鲜血,凶狠的看着出手的侍女:“云霄姐姐,你这是做何?”
云霄没有回答,只是跪拜向妖皇请罪:“陛下,贱奴不能容忍有无礼之徒这般胡闹,请陛下降罪。”
妖皇摆了摆手:“无妨,无妨,琼霄说的也在理,是该施加些惩处,她的孩子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