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坐在机场里时,已经是深夜。
她身边放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是她的全部家当。
她没有拿任何和官思棠有关的东西,她的包包里,除了她的身份证件,有的只有一封录取通知书,还有她的澳洲签证,以及一张visa银行卡。
有5250这个外挂在,一切的手续,都不存在问题。
她在官思棠身边这半个月,补偿他,还给他,认清他,告别他,都已经足够了。
而当她离开那间酒吧之时,那个爱过官思棠的宁悉,就已经彻底死了。
反反复复,死了三次,再也不会复活了。
她想,她离开得如此悄无声息也好。
很多时候,离别就是这样,没有任何轰轰烈烈,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
简知转念,又想到她回到官思棠身边后,就再也没有让他碰过她。
每次的饭菜,她做得色香味俱全,都只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吃完,因为那里面,她放了足够的安眠药。
她不想和他有□□接触,甚至于他的亲吻,她都觉得厌恶。
每天晚上,官思棠睡了之后,她都会悄无声息地离开他的家,出去睡酒店。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
这样的断舍离,才叫做干干净净吧。
她笑了起来,似乎为自己彻底摆脱一切而开心。
当机场的广播响起时,她起身,提起了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往登机口而去。
这一次,她真的永远不会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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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思棠回到家里时,入目便是满眼的黑暗。
他打开灯,迎接他的,是一室凄清。
他走到房间,打开房门,只看见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铺,并没有看见简知的身影。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有点慌。
于是他拿出手机,给简知打电话,得到了回复是对方已经关机。
官思棠的心里恐慌更甚,他又打了几个,依旧是关机状态。
于是他打给了穆纱,问她,宁悉去哪儿了?
穆纱愣了愣,随后说:“她下班就回家了啊。”
“没有和你在一起吗?”他问。
“没有。”穆纱说。
官思棠挂了电话。
他想,又是这样,这一次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打电话给宁悉的父母。
电话那头,宁父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她走了。”
官思棠心头一颤,预感不好:“她去哪儿了?”
“澳洲。”宁父说,“她说她要去留学。”
如遭雷劈。
官思棠的后背顿时一片发凉。
可是他还是声音发颤地开口:“叔叔,你一定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宁父叹了口气:“思棠,我没有开玩笑,悉悉半个多月前就回来,和我们说她要去澳洲留学,我们当时还以为你们只是吵架了,她在说气话,还劝了她,哪成想,这孩子今天晚上就给我发消息,说她走了,我这才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
官思棠只觉得有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心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他呐呐开口:“怎么会,怎么可能,不可能……”
“思棠,你和悉悉之间,就算了吧。”宁父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官思棠怔然站在那里,许久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随后他又想突然想起来似的,转身拿起车钥匙就往外面冲。
上了车之后,官思棠踩着油门一路往机场冲,紧接着他又给官思恒打电话。
彼时,官思恒正在酒吧里喝闷酒,看见官思棠的来电,他接了起来,还没有说话,他就听见官思棠带着哽咽的声音:“她走了……”
“谁走了?”官思恒不明白。
“她不要我了,她走了……”官思棠声音恐慌,他急切开口道,“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啊?我跟谁说什么了?”官思恒一头雾水,“哥,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宁悉走了,宁悉走了!你他妈的,宁悉不要我了!是不是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你要拆散我们!官思恒,要是宁悉真不要我,我恨你一辈子!”
官思恒立刻起身,他听见官思棠的哭声,他皱眉深深:“哥,你冷静一点,你在哪儿?我现在立刻来找你!”
“我不要你来找我,你要找,就去帮我找她!把她给我找回来!”官思棠情绪崩溃,彻底没有理智,“要是她回不来,我会疯的……”
“碰————”
是汽车强烈碰撞的声音。
紧接着,官思恒的手机里就发出了一片吵杂的声音。
官思恒预感不好,他皱眉道:“哥?哥?你怎么了?哥?发生什么了?”
可惜的是,没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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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知到澳洲之后,先去了自己预约的那间家庭旅馆,旅馆不错,房东先生和房东太太非常友好,对于她这个亚洲面孔也非常友善,简知在那里住了一个星期,在正式办理了入学之后,她才租房子。
简知租了一间复式小公寓,虽然不大,位置也偏市郊,可是环境却很不错。
她看了一圈,就定了下来。
付了一年的租金之后,简知就开始收拾自己这个新家。
她去哪里都是这样,适应得非常快。
等她彻底安顿好一切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而她也彻底在纽希大学入学了。
纽希这所大学,是女主徐芥黎的母校,现在她还在这里读书。简知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女主而来,所以她不光报了和女主相同的学校,还报了和她相同的专业,历史系。
纽希大学里的华人留学生不算多,总共也就二三十个,简知这个新面孔,来了不过一个周,就都认识得七七八八了,因为她长得漂亮,谈吐又很好,所以不乏有人来和她主动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