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勤看她要跑,他伸手就拽下她的披风,把她扯过来抵在柱子上,满眼淫|邪地去扯她的衣领:“你这小贱人,装什么装,上次和我欢好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今天怎么转了性子,要当贞洁烈女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今日父皇不在,我定要好好弄死你这个小贱人——”
简知的手放在背后,指尖刚闪出金光,不远处突然传来银袖的惊呼,简知回头,就看见银袖领着身后抬步辇的宫人全部都跪在了地上,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过来。
看这个样子,刚刚的情况,他们应该是都看见了。
淳于勤这个色令智昏的,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目光,眼见事情暴露,他竟然不知道逃跑,还要伸手扯开简知的衣裳,去脱她的襦裙。
简知顿时哭出了声,一边哭一边挣扎说不要,她的披风落在地上,大衫也挂在了肩膀上,淳于勤勾着她细瘦的腰,伸手就去扯她的襦裙。
简知连忙朝银袖伸手,大哭着求救:“银袖,银袖,快来救救我,不要,殿下你不要这样,放开我,放开我——”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儿子欺辱父亲之妾,如此荒唐又可笑之事,竟然发生在这后宫之中。
银袖见状,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勇敢起身,跑过去推开了淳于勤,在淳于勤还要抱上来之时,简知捂着自己的心口哭得梨花带雨,她蹲在银袖身后,看着面目邪恶淳于勤还要扑上来,顿时一个惊吓,眼前一黑,瞬间晕了过去。
…………………………
淳于极回来之时,简知正趴在床上,哭得好不伤心。
淳于极阴沉着一张脸走进屋子里,入目便是眼睛已经哭红的简知,那张娇俏又可人的脸已经哭红,泪水涟涟的眼眸看起来如同一汪清泉,淳于极满心的怒火在这一刻无法发泄,他连忙上去,抱着简知哄她:“可怜我的美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别哭了,再哭朕的心都要疼死了,美人别哭……”
简知推开他要伸过来替她擦泪的手,她泣不成声:“陛下,妾身在这宫里,没法活下去了,大皇子殿下如此欺负妾身,毁了妾身的声誉,到时候别人定会说是妾身故意勾引,妾身定然会死的……”
淳于极的脸色瞬间阴沉,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个逆子,真是胆大妄为,连朕的美人都敢肖想,朕已经命人把他关入牢中,非诏不得放出!”
简知还在哭:“那又如何,陛下把他关起来,并不能够改变妾身被他侮辱的事实,陛下不知,若非银袖她们来了,大皇子就要得手了,陛下你看,妾身的衣裳都被他扯破了……”说到这里,简知就把自己衣领露出来给他看,她的那领口已经撕坏,白皙的脖颈上还有微微红痕,看得淳于极更加恼恨。
想也不想,淳于极起身,把桌子上的瓜果点心全部抚下了桌子,屋子里的侍女见状全部跪了一地,屋外的内侍也纷纷跪下,淳于极怒火攻心,连声怒骂逆子,不仅如此,在看见简知哭得越发伤心之后,他深深皱眉之后,最终痛下决心:“来人,宣朕的旨意,大皇子淳于勤以下犯上,目无法纪,违父逆君,不忠不孝,着流放五百里,去往边境守城!”
天子一怒,便是雷霆降临,在心爱的美人面前,就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可以放弃。
简知一听见淳于极的宣诏,她立刻从榻上起身,哭泣着伸手去抱他:“陛下,陛下,妾身就知道,你的心里最爱妾身了,只有你对妾身最好……”
淳于极美人在怀,浑浊的眼睛里立刻浮现笑意,他搂着简知的腰,把她往内屋领:“今日美人受惊,哭泣不止,朕看着实在心疼,来,美人,让朕好好安慰安慰你……”
“陛下,不要……”
银袖见状,连忙起身放下帘子,所有的侍女也全部退出了屋子里。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响起了女人的低吟和男人的喘息,暧昧不断,直至深夜。
而另一边,长公主府里,夏侯庚坐在院中凉亭里,任由寒气侵蚀,他手中端着冷酒,一杯又一杯地下肚,那冰冷从里到外刺骨,他却像毫无知觉似的。
有黑影闪过,不一会儿,止雪就跪在了他的身前。
“主子,宫中今日有大事发生。”止雪行礼道,“大皇子淳于勤对兰美人不敬,意欲轻薄,被宫人看见了,淳于极大怒,贬斥淳于勤流放边境守城。”
夏侯庚闻言,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嘲讽,随后轻笑:“她做的事,还真是一件比一件大胆。”随后眼波一沉,又冷笑道,“也罢,既然淳于勤如此对她不敬,那留着狗命也没有用了。”
止雪闻言,立刻领会:“属下即刻去办。”
“先不急,等他到了边境再说,最近不太平,到处都有流寇作乱,大皇子此番流放,说不准就会遇上流寇呢,对吧?”
“是,主子。”
夏侯庚点头,他回头,看了一下房门,那里是他的新房,此时此刻,他应该红鸾帐香才对,可是他不愿,所以坐在这里喝冷酒。
可是冷酒喝得再多,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夏侯庚看向止雪,淡淡开口:“我让你寻的药,你找来了吗?”
止雪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药,递给了夏侯庚,不过他又道:“主子,这药对身体有害,用多了会有影响,你确定……”
“那又如何,”夏侯庚拿过药起身,他冷笑开口,“左右不过一两次,用了又如何,无伤大雅。”说完他起身一步步走向房门,止雪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何,他觉得那背影挺孤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