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很喜欢霍轩这种带着宠溺的态度，这让她觉得霍轩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而非像她周围那些幼稚的大学男生。

最终慕雪选择了一家日料店，她招呼了一声在旁边的办公桌上工作的沈谧:“沈秘书你可以过来一下吗?我想要麻烦你帮我预定一下这个餐厅。”

沈谧已经习惯于慕雪近日的频繁到访，在他的眼里，慕雪和苏念念同龄，因此，她就像是稚嫩的后辈，沈谧也十分愿意带着善意，甚至说是慈爱对待这个女孩。

“是这个餐厅吗?想吃哪些菜呀?”

“要一份这个生鱼片，还要……”其实慕雪也挺喜欢和沈谧说话的，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但是沈谧总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有时候自己到了办公室，沈谧甚至会提前备好果盘。

“好了就这些吧!”慕雪终于敲定了今日的菜单。

沈谧低头拿平板的时候，慕雪惊讶地发现他的脖子上有密密麻麻的吻痕，虽然慕雪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根据这些吻痕，慕雪也能够想象的到沈谧的恋人有多么彪悍热烈。

因为这几日和沈谧已经算是熟悉的关系了，慕雪悄悄地覆在沈谧的耳边问他:“沈秘书有女朋友了啊?”

沈谧注意到慕雪这女孩调侃地盯着自己的脖颈，隐约也能够猜想到她说这话可能是因为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他有些尴尬地对着女孩笑了笑，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工作。

“慕雪，你先回去，我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和沈秘书讨论，晚上再见。”霍轩有意无意地乜了一眼沈谧，而后皮笑肉不笑地对慕雪说。

“好吧，那晚上见了。”慕雪有些不舍地离开。

随后，办公室陷入了沉寂。刚刚霍轩似乎瞥了自己一眼，因此沈谧感受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恐惧感。

“沈谧，过来。”

霍轩表面上看着温润儒雅，可只有沈谧知道他私底下是多么地暴躁易怒。听到他低沉的命令声，沈谧只能默默祈祷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他站在了霍轩的跟前，尽量若无其事地问:“是有什么事吗?”

霍轩故意沉默了一会，过了片刻，他才问道:“你说说看，你做错了什么?”

沈谧开始很认真地回忆自己在今日或者近期是否做了一些不合霍轩心意的事情。可他来来回回地盘算了好几遍，都未能想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其实霍轩曾经也问过好几次这样的问题，结果这问题的答案要么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比如说没有帮霍轩更换新的茶水，又或者是一些无厘头的事儿，如谴责沈谧把他的鱼干喂给了流浪猫。所以沈谧怕归怕，但是还是心存侥幸。

“我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沈谧有些无辜地说。

霍轩最讨厌沈谧这副坦坦荡荡的模样，衬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

他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然后用眼神严肃地盯着沈谧。

“我是不是说过，人类对于我们而言就是卑微的蝼蚁?”

对于这个问题，沈谧其实是不赞同的。

人类相对于人鱼而言，仅仅是另一个种族罢了，虽然人类曾经侵略过人鱼族，但是自上岸后，他遇到过德行高尚的人类，也遇到过低贱下作的人类，所以沈谧觉得不能对所有人类一概而论。

只不过，沈谧是不敢对霍轩这般答复的。

为了安抚霍轩，沈谧只能违心地回答“是。”

“那刚刚为什么对慕雪笑得这么开心?”

我笑得很开心吗？慕雪于沈谧而言，只是一个和苏念念一般的小辈，没想到霍轩竟然会为了这种事情如此小题大做。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是你合作伙伴的女儿，我得招待好她。”沈谧否认道。

“招待?果然是劣质的白尾人鱼啊，除了要服侍我，还得给人类当仆人，你很有觉悟啊!”霍轩厉声训斥道。

沈谧很讨厌霍轩时不时用劣质白尾这种说辞来贬低自己，但是如果反抗的话，又要被霍轩说成“不自量力”的弱者。听多了这种话，沈谧也渐渐免疫了，干脆默不作声随霍轩骂去。

而霍轩也厌烦了沈谧这种说他几句就不吱声的态度。

看着沈谧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霍轩觉得十分愤怒，如果不好好惩罚他，只会让沈谧得寸进尺。

“跟我过来。”霍轩按下办公桌上的开关，一个密道就从地面上出现。

沈谧知道这个这个密道通往实验基地，可霍轩为何突然要带自己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