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真澄回到酒店内,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骨头那样,往沙发上一瘫,就不动了。
松田阵平走到她身边,踢了踢她垂落在地的小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会来你就跟研二一样都不行了。”
萩原研二有证据证明松田阵平在嘲讽他。
松田阵平开庭请带上你的嘴。
这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数个小时前爆炸火灾来的过于迅猛,把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在消防员赶到后,火势逐渐小下去,但旅馆早就在火光中化为了一堆黑炭,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造型来。
夏目真澄:“唉——”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他蹲在夏目真澄身前,不厌其烦的戳她的脸颊。
见她终于恹恹的睁开眼,问道:“说说?”
如果换个人看到松田阵平这张帅气的脸庞出现在这么近的地方,恐怕都会顺从。但夏目真澄已经看这张脸看了将近十年了。
早就失效了。
夏目真澄:“体贴的人这个时候都会说,那我给你一段时间休息,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松田阵平挑眉,呵呵两声,冷酷又无情:“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是个体贴的人的想法。而且你现在不想说纯粹只是想逃避罢了,但是逃避可耻。”
夏目真澄:“可耻但有用。”
太熟了就是这样不太好。松田阵平太了解他了。夏目真澄时常感觉她在松田阵平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赤|身|裸|体一样。
“你可真烦。”她这样说。
松田阵平笑容肆意:“烦你也躲不开。”
萩原研二帮她脱掉了鞋,捏着她的脚踝放到了沙发上,他动作之自然到夏目真澄直到他做完了才反应过来。
被他捏过的肌肤后知后觉的滚烫起来。
她咳嗽两声,为了分散注意力,说道:“的场家内部有内鬼。”
松田阵平从鼻腔里懒洋洋的哼出一声,但目光却是锐利的:“嗯?”
夏目真澄:“昨天发生命案的那家旅馆一直有的场家的人看守。而今天在发现导演身上的遗物被人偷走后,我让的场家的人每十分钟给我汇报一次状况,而汇报结果是不变的,都是一切正常。”
“而我们过去后表面上来看也的确是一切正常。”
萩原研二:“会不会有可能有人偷偷潜入进去,安装了炸弹。至于医科大的事,是有人在身后跟踪我们,在发现了我们调查到导演身上后便拿走了遗物——不过他拿走遗物的用意是什么?”
“因为那个护身符,”夏目真澄说,她闭着眼睛窝在沙发上,看起来跟睡着了没有区别,“他害怕我从护身符上反向推出他的身份。”
松田阵平:“这是可行的吗?”
夏目真澄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是不柯学的护身符,但其实跟柯学的枪啊炮啊没有区别,都是可以反向推理制造厂商的。”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还是第一次听说,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讶。
夏目真澄幽幽的说:“你们的反应会让我觉得我自己在你们心里的其实很菜。周一和静司也会,应该说稍微有点水平的除妖师都能追踪,只是追踪的程度有深有浅。”
松田阵平疯狂给萩原研二使眼色,让他赶快出卖一下色相,而萩原研二已经准备好这么做了。
萩原研二摸了摸鼻子,开始顺毛:“这不是第一次听说嘛,姐姐在我心里当然是天下第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