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施微担心他的身体撑不住,却被一次次堵上了质疑的嘴,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大祭司养好的身体。
到了最后,林施微累的瘫软在榻,一个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了。
内室无窗,只有一盏青铜油灯,燃了三天三夜。
“暨白,祭祀殿怎么如此阴暗?”环境可是会影响到人心情,进而影响健康的,林施微来到祭祀殿,又想起了那日所见,“将那些厚重帘子,木板给拆了吧,让阳光照射进来。”
“好。”暨白又亲了亲林施微的脸颊。
眼看着他眼睛欲望又升腾起来,林施微赶紧喊停,“我真的要累死了。”
暨白捂住她的嘴,“不要说!不要说这个字。”
暨白一双含情眸子贴近,那些蕴藏的温柔缱绻尽数倾泻下来,“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
“好。”林施微抬起累得快断了的脖子,吻了吻他的长睫,“暨白,我好爱你。”
暨白轻笑,一脸幸福地躺在她身边,“上一世你走了以后,我才确认了,你就是我的大祭司。只有你能让我那样痛。”
“我去查了大祭司的生平,才发现大祭司眼盲后许多习惯也改变了。大祭司,你是不是会附身,可以附身到将死之人身上?”
林施微没想到暨白竟然这样敏感。他向来比别人想象力丰富些,脑补得也比别人厉害,许多时候,她都猜不透他脑补了什么。如今却误打误撞,猜中了真相。
沉默就是默认。
“你是大祭司么?你肯定是祭司,不然,怎么会这种巫术?”暨白面向林施微侧卧着,漫不经心下很好地掩藏了一丝探究,“你是……你怎么这样厉害的?我寻遍天下巫术,竟不知何种术法,能让人附身在他人身上生存许久。”
林施微底子被暨白扒开,但是更深层的,她究竟是为什么穿越,怎么穿越的,她也不清楚。
见林施微不答,暨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手指攥紧了榻上本就乱糟糟的丝单,指节因用力而显出青白。面上却还是温柔,低语着,“你要可怜可怜我,不要再离开我久了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林施微极尽温柔地贴上了他,努力多给他安全感。
暨白喜欢极了她这样的温柔,又压在她身上极尽研磨。
“你想一直住在这里么?”
林施微摇头,先不说阿果和伊尹会不会担心,若她一直不会去,恐怕妹喜也醒不来了。
“元妃的病,是不是你做的?”
暨白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你怎么做到的?”
“大祭司不会么?”暨白笑着,眼神些许闪烁,“只是平常的巫蛊之术。妹喜不似大王命硬,阴气重,多费些功夫,就能魇着了。”
大祭司那一世记忆中确实有些巫术,可咒魇他人,但是生长在红旗下的林施微从来没有实验过。
她心里也不相信,只觉得都是古人心理寄托。
“她看起来很严重……”
“只是看起来严重,我随时能让她好起来。”
“那你现在就让她好起来吧。”林施微蹙眉,妹喜无辜,而且关系到商侯大计,可别病出来什么毛病来。
暨白歪头看着林施微。
尽管还是温柔地笑着,林施微却觉得他生气了。
“好不好嘛?”林施微抱他亲他,“咱们以后日子还长,别害了别人。”
“那好吧,你是想再去北边院子里,还是出宫来?”
“我还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出宫。”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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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伊尹又来找大王告状了。
“商侯送给葛伯许多牛羊,并以大王的名义申斥他一番,却没想到葛伯不仅没有听令,反而将牛羊杀掉吃了。”
大王履癸皱眉,以他的名义申斥,葛伯还不听,这么不给他面子着实可恼。
“商侯派人问他们为何还不祭祀,那葛伯说因为缺少谷物。”伊尹见大王微恼,“商侯便想派人教导葛国人种地,不知大王可否应允?”
履癸听着,怒气还没有爆发,就先笑了。
笑的是商侯榆木脑袋,怎么就非得抓着别人祭祀的事情不放了呢?
如今不仅倒贴牛羊,还要贴人贴粮种,真是不知变通的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