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施微微微张嘴,愣了好一会儿,撇过头去:“你如今也有了职务,以后便自己出去住吧。”
“将军,”暨白走上前,一下子抓住林施微的手腕,目光深邃而炽热,修长而有力的手臂带着她往自己怀里靠近,“你救了我,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
“暨白……”林施微脖间是暨白喷洒出来的热烫气息,手渐渐使力,慢慢推开了他的胸膛,“我不喜欢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时还要思考,可是最近,你总是让我思考。”
“你……爱我?”暨白眼睛突然一亮,眉宇间透着无尽的喜悦,紧紧搂住林施微的腰肢,不让她再躲避,“我好开心,将军,你是爱我的对吗?”
“我……”林施微闻着暨白身上浓烈荷尔蒙的气息,一时间有些恍神。
暨白看着林施微的表情,确认她果然对自己情意颇深,便忽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手试探着托住她的后颈,然后慢慢向上,插入她的长发。两人的呼吸交织,暨白低头,收紧手臂,霸道、急切、凶猛地撬开了她诱人的红唇。
一时之间,林施微只能顺从地闭上眼睛,把一切都抛之脑后。
凌晨三点半,海棠花未眠……
再次睁开眼,林施微看着熟睡的暨白。
这就和好了?
如今到了这个境地,还怎么说些分开让她独自清醒的话呢?
都怪自己没有把持住。
到底被这先享乐为主的原始社会给污染了。还没有想得清楚明白,就妥协在暨白的男色之下了。
想到此,林施微伸出手,在暨白的胸膛上狠狠地拧了两圈。
暨白抓住林施微作乱的手,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将军,我好欢喜。”
“当真欢喜?”
“将军……”暨白一个侧身,将林施微压在了身下,如细细麻麻雨点般的吻落在了她的身上。
林施微也回应着他,呼吸渐渐细碎散漫开来。
“那你跟我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林施微手指在他胸前轻轻划过,“你可别骗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能叫出你的名字,若是你诓骗我,我立刻就能知道了。”
暨白将头埋在了林施微的颈间,轻笑一声:“此时便是叫我死了也甘愿,又怎么会骗你呢?”
“昨日失火时,我并不在粮仓中,当真与我无关。不过我一直在附近,似乎闻到过一阵烤鱼的味道,想来是哪个大胆的,在粮仓中生火,才有了这场祸事。”暨白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后,渐渐清明,“但是我在王面前表现,却是故意的。将军如今负责粮草的储备,倘若再有人在粮仓中生事,岂不是将军也要难做?”
“当真?”
“千真万确!”暨白抬头看向林施微,眼里翻滚着浓烈的情愫,低下头,又吻了下去,软唇厮磨间,赌咒发誓,“倘若我骗你,就叫我不得好死。”
“我叫你死做什么,你若骗我,我以后再不理你便是了。”林施微眼中带着慵懒的媚意,轻瞥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却让暨白瞬间如坠谷底。
暨白猛地低下头,眼中闪过挣扎,紧紧抱住了林施微,嗡声说道:“将军,你莫要不理我。”
既然有了王的命令,暨白便去找了孔滔,平日里只听从孔滔指挥,并不怎么提建议。两人齐心很快将各个蓄水池建好。若真有火事,从旁边取水能节约许多时间,一般的火势很快就能扑灭了。
渐渐地孔滔也对他有了欣赏之意,暨白聪明又不卖弄,便把他当个传承人来看待。
直到最后,在中间的那个粮仓,位置最高,离水源最远,放的乃是粮种。粮种不比平日吃的粮食,粮食只要防潮、防霉、防虫便好,而粮种需要非常干燥才行。故而孔滔的意思是不必再建什么蓄水池。
倘若被水淹了,即便救过来也无用了,何必建个蓄水池增加周围的湿度呢?
“大司建说得对,而且咱们这几天不停地搬运水,恐怕粮种粮仓内积累了许多潮气,如今蓄水池上已盖上了木板,不如晒一晒,去去潮气。”暨白一本正经的提议。
自己当日放那一把火,便有三点考量,第一,若是能一把火烧了整个粮仓最好,即便不能,也能有理由在粮种附近建个蓄水池。
第二,可借修建这蓄水池之际,有机会接触到粮种,看了看腰间装满了鸩鸟羽毛粉末陶瓶,暨白抿了下唇,鸩鸟通身紫黑色,赤喙黑目,有剧毒。取它的羽毛泡在水中,一片就能毒死三个人。而他这段时间打杀了许多只,积攒的羽毛磨成粉,装满了整个瓶子。届时借着晒种的机会,散在粮种里,长出的粮食恐怕能将整个良渚国覆灭。
第三,倘若前两者都不成,到时他再想办法将水引到粮仓里,也能坏了这许多粮食。
这本是从听林施微说了凸透镜后打算好的主意,只是如今想到自己的计划,心里却并没有先前那么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