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的手术很成功,医生道近十年他仍能如从前一般生龙活虎,继续掌管庞大的商业帝国。顾氏的股票一扫之前颓势,随着顾父几条雷厉风行的命令,唱着高歌上升着。
几个此前怀有异心的高层退的退、歇的歇,顾槐松抽了几天处理干净顾氏本部的事务,便也朝顾父请辞了——当然不是彻底辞去在顾氏的职务和股份,只是说要休一段很长的假期,期间他会协助完成交接,除此之外没事不要打扰他。
顾父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但有爱人的顾槐松不是。
几年父子离心已经教小狼成长为羽翼丰满的壮年狼王了,顾父伤口还没好全,躺在病床上奈何不了顾槐松,只好任他请辞离开。
于是顾槐松骤然闲了下来,进入了真正的度假状态,往日被工作占据的精力如今被尽数释放。最明显的表现就是,闲下来的顾槐松狠狠缠着许雁,在酒店的大床上胡来了好几天。许雁想,事事过犹不及果然是真的,之前嫌两人相处的时间太短,实际天天腻在一起后,他又吃不消。
清晨的太阳斜斜穿过窗帘,点点光斑映在许雁眼皮上。他挣扎地张开眼,发觉顾槐松已经醒了,正用深邃的目光望着他。
这目光,这眼神,太眼熟了,许雁这几天日日都在同爱人这样深情的眼神打交道,根据他的经验,当顾槐松露出这样的眼神时,下一步便是求欢:开门见山的请求、无言的抚摸、沉默的吻……他通通经历过。
许雁下意识发憷,讨饶道:“别老腻在酒店了,我来X市这么多天,还没怎么逛过呢。”
顾槐松安静地点了点头:“那我们今天出去逛逛。”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手仍搁在许雁腰间,在最敏感的那块软肉附近摩挲,暗示意味十足。
许雁被摸得痒痒,有点恼火,他想回击顾槐松,对准对方的痒痒肉挠,又担心自己打不过他:之前几次闹起来后,总是以许雁被顾槐松以武力制压告终,许雁城门失守,得不偿失。
平时顾槐松总让他,却没想到他在互挠痒痒一事上好胜心如此的强,根本不肯让他半分,往往被顾槐松占尽了便宜,事后许雁抓耳挠腮,反思几次后得出结论:有些事该让还是要让,不能得罪顾槐松。
许雁啪地拍掉顾槐松的手,愤愤想:最讨厌会散打的家伙了。
由于许雁态度坚决,最终顾槐松没能得手,二人早早起床在酒店房间用了一顿豪华早餐,收拾得体出门了。此前许雁替顾槐松整理的行李总算派上了用场,许雁替顾槐松挑了一件米白色休闲卫衣,搭一条深色的裤子,整个人的气质柔和了不少,走在街上像男大学生。
许雁看惯了西装革履绅士翩翩的顾槐松,忽然觉得打扮得年轻些的顾槐松也不错。
顾槐松刚替许雁套上米白色的外套,就听见他笑嘻嘻地说:“这么帅的男大学生,走在路上我肯定朝他要微信。”语气轻薄,一副垂涎男大青春□□的色胚模样。
顾槐松暗暗咬牙:“似乎你嫌我太老了?”明明二人是同届。
许雁忙摆手,嘴上仍说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只是人嘛,总得有一时半会垂涎一下男大学生。”
顾槐松低头看了看他,忽然伸出手掐住许雁两颊,揉捏了一会道:“有我在这里,你要垂涎哪个男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