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一股饭菜香盈满房间。许雁翕张着眼,迷迷糊糊地看到了顾槐松的睡颜。
“......” 许雁慢慢闭上眼。怎么又梦到顾槐松了。
顾槐松是他年少时期第一个春/梦对象。
白天同桌热烘烘的气息,晚上就成了一股挥之不去的燥热,像酒量不佳的未成年偷喝了最烈的酒,倚靠在熊熊燃烧的火炉旁取暖。
梦里他们也这样紧紧搂着,手心烫得涔汗。顾槐松垂眸敛目,额头抵着许雁的颈窝,修长漂亮的手指捋过他。
……略……………
许雁仰头,大口大口地喘气,稍缓过神来,抿出一个笑,直视顾槐松的眼睛。
顾槐松的眼里依然冷淡,仿佛丝毫不受情欲影响,漠然地看他,无波无澜,一如白天宠辱不惊的班长。
许雁猛然惊醒,直直坐在床上。
窗帘拢着朦朦胧胧的光,才五点,离上学还早,足够他悄悄爬去阳台洗一条内裤。
许雁破无奈地动了动腿,股间一片冰凉黏腻。好在这场梦只是他一个人的秘密,父母亲不知道,顾槐松更不知道。
翌日,许雁一直心不在焉,数学老师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支支吾吾,装作不经意低头,忏悔一样——顾槐松已经贴心地把正确答案写在递来的草稿纸上,许雁照着念一遍,勉强过关。
坐下后,许雁转头道谢,望着顾槐松那张平静的侧脸,心里泛虚。他既觉得那场春雨般的梦荒谬,又不免愧对顾槐松。许雁母胎solo十七年,已经寡到在梦里对好同桌好班长下手的程度了。
许雁开始频繁和几位女生打交道,聊天、讲题、一起上体育课。他避着顾槐松走,尽量减少和对方的谈话次数,晚自习放学铃一响,就谎称最近家里有事,急急忙忙收拾书包走了。
许雁再一次提前跑走,霎时淹没在熙熙攘攘的学生中。班上还有同学舍不得走,聚在一起聊天。顾槐松沉默地坐在位置上,深深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