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好的东西都是需要分享的。

我和斯蒂芬妮在卧室聊天时，提到了那个情人节的故事。

2.

我给斯蒂芬妮声情并茂地讲述了这个浪漫的故事，其中不乏一些艺术加工，但我觉得这是无伤大雅的。

因为记得不清了，细节可能稍微有一点不同。

3.

过后，斯蒂芬妮告诉我，她又给芭芭拉讲了。

4.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芭芭拉给凯特讲这件事——

故事起因变成了——蝙蝠侠因为被判定是一只类人蝙蝠，被拍卖到纽约曼哈顿区的动物收容所了，哈莉花了一百多万把他赎了出来。

5.

过了一天。

我听见凯特给卡珊德拉讲这件事。

这里依然是蝙蝠侠被拍卖了，他先找到韦恩基因会以韦恩的名义自己买自己，救出了自己，结果在情人节那天，他又被一伙鱼脸人抓住，再度拍卖，因为是二手蝙蝠，一百多万就成交了，最后是哈莉带走了他。

……其实抛开事实不谈，该有的要素也都有。

6.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不要随意买卖蝙蝠侠。

7.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静静淌过去，偶尔扔下一枚石子，掀起一层波澜。

很快，生活给了我一个托马斯回旋。

8.

在一个夜里，我做梦了。

但这一次，我竟然看到了……小于？

9.

小于是我前世的一个朋友，曾经学了三年动画。

她在动画界的地位，类比于布鲁斯在餐饮界的地位。

她后来试着去做游戏了，最开始是从一帧帧flash小游戏做起的。

我以前偶尔会帮助她设计一下剧情。

怎么评价呢，她的小游戏，要画风有抽象，要剧情有狗血。

10.

小于本来坐在一台电脑前，不停敲着键盘。

“……小于？”

话音刚落，小于就把椅子旋转过来，对着我，和我记忆中还是一模一样，两只眉毛，两只眼睛，鼻子，嘴，脸上的五官应有尽有。

我非常震惊:“你也死了？年纪轻轻的？”

11.

“额……其实我没有你挂得那么早，我活到了五十五岁。”小于看起来比我起来镇定多了，“我人生的最后一刻发生的事，提醒了我——喝酒有害健康是真的。”

“你最后是酗酒死了么？”

“不，买酒路上被撞死的。”

12.

我忍不住问:“我死后几十年，我爸妈还好吗？”

“挺好的，他们生了二胎。”

“……很好，他们能有好好活下去的情感寄托。”

“他们给那个孩子取了你的名字……对我还见过那个孩子，他别的都好，但是牙齿有些不好，还有些泛黄。”

13.

我们又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聊到了超级英雄，我问小于，我死后几十年里DC电影宇宙发展得怎么样了。

小于:“在我死前那段日子，最新推出的两部电影是重启后的《超人:小镇男孩的诞生》和《蝙蝠诞生之谜》，隔壁漫威电影出到了《复联19:多元宇宙战争》。”

我倒是没觉得意外:“还在重启啊。”

我再要问些什么，还没问出口，这次她学会抢答了:“至少在我死前，柯南还是一个小学生。”

14.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是的，我知道这里是你的梦境，我也要说我来这里的重点了。”小于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实际上，我死后，有了一些奇遇……那些我就不细说了，现在我作为游戏设计师在地狱干活，他们说我很适合在那里发光发热。”

“于是我就协助开发了一大批带有地狱特色的DC主题游戏，其中不少是flash游戏，但是，这些游戏还都未经过测试，游戏在人间正式发行前需要内测。”

“我这也有一批内测玩家的邀请名额，还最好邀请死人，当然，投胎了的也行……我一想起你不是穿到DC世界了嘛，一查，你还去了哥谭……”

15.

“呃，你是说，我是合适人选？”我竟然有几分心动，“和DC有关？这听起来还挺有趣的。”

“不只是你，我的朋友，还有你现在的许多亲人……听我说，我们这的游戏内测都是在梦中进行的，这是为了更沉浸式的体验……在你们进入梦乡后，不定时有新游戏出现，娱乐性质很强。如果你哪一天觉得很麻烦，也可以选择解绑，之后游戏就会消失……我只是需要一些数据。”

她给我递来一份飘散着血红字迹的纸合同。

16.

我之前也下过地狱，从其他魔鬼口中了解过地狱合同的防伪标识，而且，在这里，如果合同要约的提出方没按约屡行合同，就会受到极大的惩罚。

确保这份合同是真的，再加上与朋友相处多年产生的信任度，我放心地看下去。

里面的内容条条框框很多，不但说明了不会损害人的健康，也不会影响白天的清醒程度，可以在梦中随时退出且无代价，还有其他的，都能确保基本权利。

我扣了不少字眼，也没有玩文字游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