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球被抛起,得分的剧本已经写好,这同样也意味着,第一场胜利的剧本已经被写好。
到了午餐时休息处人来人往,虽然冬纪说了很多次没必要,但那月还是准备了四人份或者更多量的饭菜,平时排球队当然是拒绝一切投喂的,但这个拒绝不包括东海林姐妹,毕竟上次合宿就连黑须法宗都觉得这料理手艺惊为天人。
稻荷崎的方位应该是在东南角的,冬纪踮起脚看了看,大家都在休息处,阿兰在做拉伸,角名在看手机,至于宫兄弟在……好的,宫兄弟在罚跪,边上站着的是北信介。
真是一点也不少见的场景。
走过去抱着相机蹲下来,冬纪用胳膊碰了碰低头在刷推特的角名:“又……怎么了?”
“不知道是刚刚哪一球的问题。”角名刷到了一条两条哈士奇互殴的动图,顺手点了个赞。
“刚刚那是我的问题吗?是这头猪自己没反应过来吧!”宫侑低声犟道。
“对面三号已经换位置了,你是瞎了还是傻了。”宫治避开北的目光,皱着眉回他,
“你稍微快一步不就扣下去了吗,又要阿兰给你擦屁股丢不丢人,”宫侑把脖子里的毛巾甩在一边站起来,“我去厕所。”
“那你总让我给你擦屁股你丢不丢人。”宫治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抬头对着北说:“我饿了。”
北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宫治就当是得到认可了,爬起来便往倚着墙提着便当盒的那月那儿去了。
穿过人群走到洗手间的门前停住,宫侑弯腰揉了揉膝盖,虽然隔着垫子但是硬跪这种地面还是有点痛,腿酸得厉害,不过也有可能是拉伸没做好的原因,他咂嘴自言自语:“都怪那家伙。”
停下来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过身。
咔嚓,冬纪举着相机对着他这气鼓鼓的表情抓拍了一张。
明明只是一张定格相片,宫侑却下意识整个人都愣住了不动。
她把相机放下,冷色调的日光灯让灰色的瞳孔比平时看着还要浅,脸上带着笑,嘴角的弧度很自然,接着开口叫他的名字:“侑。”
两步并三步,他直接跨过去扑向她,这力度实在的拥抱,冬纪后退到墙根上才站稳当,完全不在乎来往的人哦哦目光,她低头埋在他的胸口,头发扫过下巴有些痒,宫侑就这么两手圈着她在怀里,也不松手也不说话,他知道这是东海林冬纪的另一个习惯,除了不要走得太快将她丢下以外,就是如果她开口叫自己了记得给她一个拥抱。所以很多时候如果把她惹毛了,像条听话的大金毛一样扑过去也是管用的,这是来自宫侑同学的经验所得。
“汗味好难闻。”冬纪抬头和他对视,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
而正当宫侑要反驳什么的时候,冬纪却踮起了脚,两个人鼻尖蹭了一下,他的嘴唇上被印了亮闪闪的唇膏印,同时他的耳朵也瞬间就红了。
“之前答应你的,明天也一样。”冬纪又笑了起来,然后抬手帮他擦了擦,“所以不可以亲第二次。”
“唔——”宫侑不情愿似的摇了摇头,她向后躲他就揽着她的腰俯身凑近,要知道偶尔在这种时候装一下金毛也不是不行。
最后依旧是得逞了一般地亲吻了一下冬纪耳尖上粉色的胎记。因为每次他这么做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得到了专属于一个人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