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浅笑着恭敬地替他弯腰打开车门,车子绕过前面的车子扬长而去,车里两具尸体紧挨着,一声轰隆的爆炸,身后的车子和尸体消失在大火中,路旁仍旧灯火通明,无人在意。
不远处的酒吧里,一个年轻人听见爆炸声吓得一骨碌摔下沙发,醉醺醺地摸着摔疼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旁边的舞女忍不住嗤笑出声,年轻人醉醺醺地嘿嘿笑着又爬回沙发上,刚躺下被一把抓着头发拽起来,“小酆让!终于让我逮到了,啊!上个月的消费还没结,居然还敢来?!”
“哎哟吴姐,痛痛痛痛!”酆让按着头顶的头皮,连连往后靠。
“还钱!”
“我给明日缘的夏老板要了钱就给你!”酆让说完对方才松手,抱着手臂望着他,冷哼一声:“明日缘是个什么所在,那可是我们艳都最大的欢乐场,人家夏老板会欠你的钱?”
“我给他淘了个玩意儿,只要上面的人满意,他立刻给我钱。”酆让柔着被扯疼的头皮笑呵呵地说着,本就天然卷的头发更加乱蓬蓬了。
“那还不快去要!”酆让被连推带踹的赶出酒吧,“还不上钱不许再来了!”
周围来消遣的人嫌弃地扫了他一眼,一身短裤短袖,跟个小混混似的,乱蓬蓬的头发下那张天真的面孔满是疲惫,无精打采的捏着一件黑色外套,带着酒气打着哈欠往最繁华的市区走。
明日缘就在那里,周围两个街区都属于明日缘的产业,掌握着艳都一半的经济。
酆让走进大厅,立刻穿是外套,黑色运动衣,袖子从肩膀向手腕有两条白色的条纹,搭配下面的黑色短裤和穿了很久已经发黄的运动鞋,整个人看起来土里土气的。
望着大厅经理路过,酆让立刻上去,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经理,我是酆让,夏老板让我今天来找他,不知道他在哪儿?麻烦你……”
“走开走开!”经理嫌弃地推开他,打量他一眼,看了一眼门口的保安,嫌弃地擦着胳膊:“乞丐也放进来?!你是不想干了吗?!”
保安吓一跳,立刻讨好地走过来,“夏总真的认识这小子,我也不敢拦着,你看……要不要说一声?”
酆让低头打量自己一眼,“乞丐?”
“行吧。”经理没有搭理他,摇手招呼俩个姑娘过来,“带他去三楼,好好照顾着。”
说着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俩个年轻姑娘不情不愿地上来,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引酆让去三楼。
“只有穷鬼才来三楼。”一个姑娘嫌弃地撇撇嘴。
酆让跟在后面咧嘴笑着,另一个姑娘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看样子是新来的。
进了房间,酆让就被扔在一边,一个姑娘嫌弃地看着他,又看看旁边低头坐着默不作声的姑娘,“你伺候吧,我才不要伺候穷鬼。”
说着转身啪叽一声砸门而去。
酆让吓一跳,抬头与留下的姑娘四目相对,咧嘴笑着,又看了一眼四周。
其实也不算破旧,至少和那个酒吧比起来并不差。
酆让自顾自地到了桌上的酒喝,随口问:“夏老板什么时候来?”
姑娘没有说话在他身边坐下,替他倒了酒:“你是学生吧?”
酆让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摇摇头:“衣服是我捡的。”
姑娘:“……”
酆让本就喝多了,几杯下肚,头晕晕乎乎地靠在旁边的床上,自言自语嘀咕着:“还钱还钱!”
姑娘看他醉了,蹑手蹑脚地开门离开。
酆让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也没有阻止,嘟囔着:“太穷了太穷了……”
迷迷糊糊的又断断续续喝了俩瓶酒,外面已是深夜,艳都的夜晚比白天还要热闹,窗外传来追逐声,不时伴随着枪声。
酆让抬了抬眼皮,已经没有精神再理会,窗户处闪过一个身影,手上的酒瓶滚落下去,装到一只皮鞋停下来。
酆让歪头望着面前西装革履的人笑嘻嘻地打趣道:“换你来伺候我了?”
男人眉眼带笑,从背光处走出来,语气轻轻柔柔的,“你是今晚第二个想让我伺候的人。”
酆让轻笑着,往床里面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男人似笑非笑地走过去,打量着醉得脸颊通红的酆让,看起来还是个学生,玩味儿似的幽幽道,“你不问我第一个想让我伺候的人下场是什么吗?”
“是什么?”酆让眯着眼睛望着他,昏暗的灯光下,眼前的人越发好看了。
“死了。”
酆让听着他充满磁性又十分温柔的声音,嗤笑出声,伸手一把将站在床边的人用力拽倒在身旁,随即翻身欺/压上去,醉醺醺地坏笑着望着愣住的人,低下头去就在他额唇上用力亲了一口,醉醺醺地傻乐:“嘿嘿,吓我?”
话音刚落,整个人醉得无力地趴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