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局比赛中,NGU排名第一,积分第二,总积分排名第二!
第一的白虎战队不过以两分的差距险胜。第三名是野狼战队,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NGU也算是逆风翻盘了。
当队员们站在领奖台上时,全场尖叫呐喊,有人热泪盈眶。
相比较第一名的队伍,主持人更愿意采访这饱受争议的第二名,尤其是突然降临的队长strum。
话筒递给strum时,他举着话筒,很久没有说话。
全场寂静,等着温曜开口,等着温曜的回应,渴望温曜宣布回归。
喉结滚动,滚烫的热血流遍全身,将两年里封冻的一切感知都夺了回来,现在心头顿时涌上万千思绪,五味杂陈,又甜又苦,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悄然蔓延,在两年里无声地治愈着,又热烈地拥抱着,让他感觉到活着,并且有勇气活着。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今天,很荣幸能再次和我的队友并肩作战,为了这一刻,我等了两年之久。”温曜说得有些艰难:“这对于一个电竞选手的职业生涯来说,太漫长,也太残酷,我没有多少个两年可以任意挥霍……好在,苦尽甘来,我终于迎来了今天。”
“两年前,发生了一点意外,我要特意感谢一个人,在我出事绝望的时候,义无反顾走进我的世界,把我从暗无天日的混沌日子里解救出来。”温曜感觉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却决绝地要将它说出来,用力说出来。
“那时候,我忘了信仰,忘了热爱,所以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站在这里的我。”两年里的一点一滴冲入脑海,一个个触动人心的片段就凝聚成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促使他道出内心深处的感受,好像委婉含蓄的告白。
“同时感谢我的队友和教练,NGU的经理和所有工作人员。以及依旧支持着我的各位,我们一同等待,我不是孤军奋战。对于谩骂和非议,无需多言,今日一战,旧雨重逢。最后,我想对大家说,”温曜顿了顿,缓缓开口:
“我回来了,我会在仅剩的职业生涯里,继续拼搏,永不言弃,和我的队友并肩作战。”温曜颔首说了句“谢谢”,和队友们手拉手举过头顶,摄影师立刻拍下这一幕。
等温曜抱着奖杯走回休息室时,这次舒玥可没得到机会,反而是所有队员抢了先,把温曜身边围得水泄不通。
温曜把奖杯放下,活动了一下肩膀,脸上露出隐忍痛苦的神情,何述知道这是他运动量过大牵动到了伤口,于是连忙问:“没事吧?是不是伤口疼。”
“没事。”温曜长长吐出一口气,靠在沙发里,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道:“可惜没拿到第一,最后一局我顾虑太多,有点太保守了。”
“已经很好了。”徐铠难得说出一两句表扬的话:“前两局落后挺多,你就上了后两局,拿到第二很不容易。”
何述也附和:“对呀,毕竟你当年伤成那样,我们都以为你……”
话到一半忽然住了口,何述也发觉自己说漏嘴了。
温曜机械地转头看向他,接着问出了后半句:“以为我这辈子上不了赛场了?”
何述紧张地搓了搓手,求救般地看向舒玥。
舒玥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却已经自顾自地拉住温曜的手,使劲握了握。
温曜察觉她的动作,大手一把回握住舒玥有些发凉的小手。
他周遭极低的气压好像在慢慢散去,温曜主动给了何述台阶。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懒散地笑了一声,此刻浑身都松懈了下来。“不光回来了,还要回到顶峰。”
何述点点头,他真的燃起了希望。
两年里自从温曜离开,他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昔日的赞助商一个个解约,战队越来越不景气,基地搬到原城以后,省会高消费压力越来越大,而选手奖金却在慢慢变少……
但是温曜回来了,温曜在战队时,曾经创造过无数奇迹,温曜就像夹缝生长的野草,生生不息,野火烧不尽。那股韧劲让他扛过了家庭悲哀,扛过了赛场绝境,也扛过了伤痛折磨。
在温曜身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战队的车来了,选手们和工作人员站起身,一队人穿着统一的战队队服浩浩荡荡走出场馆。
领队问温曜去哪,因为下午战队给选手们放了一天假。
温曜和舒玥走在最后,他低头看了看舒玥,似乎在征求意见。
舒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下午没事。
温曜便说:“我们回家,不跟着回基地了。”
徐铠回头蹙眉看他俩,何述一脸牙疼地问:“不是,你俩?你们同居了?”
舒玥仰头看了看温曜,然后一脸真诚地说:“是邻居,不是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