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那恐怕也应该是从云家溜出去的小贼、老鼠,又怎么敢回云家呢?”
云鸢儿忽地又甜甜的问身旁的云师兄:“能踏进我们云家的,只有我和哥哥这种真正的云家人,是吧?哥哥?”
云师兄的喉结上下滑动两下,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微微笑了笑,看着有些不正常的小师妹只是温和而宠溺地道:“说了在流云山要叫我师兄。”
小师妹冷哼一声,但心情似乎变好了些,云师兄对江幸解释:“流云山下姓云的世家的确只有我们一家,师弟你应该是听错了,想来应该是那个师弟的妹妹还没来到望风城,明天我去五峰告诉他,让他不要太着急了。”
江幸笑道:“师兄真是热心善良,记得当初在秘境也是您来和我们解围,还邀请我们去三峰,怪不得三峰的师兄们都很喜欢你。”
云师兄也笑:“我这么好你们不是也没来三峰吗?”
江幸道:“不是师兄说不在一个峰也是好师兄弟吗?怎么现在又不认了吗?”
“认,认,”云师兄失笑,而后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去五峰告诉那个师弟,下次再想问就让他自己来了。”
“好,到时候让那个师兄来找我,”江幸应下,又热心道:“对了,我来流云山时听说流云山有个专门处理委托的地方,几乎瀛云州都有分布,您可以让那个师兄挂个任务。”
云师兄点点头道自己知道了,小师妹跟在云师兄身后和他一起离开,江幸隐隐听到小师妹还在抱怨。
“师兄,你不要多管闲事了好不好?”“你不许去挂任务!”
去了山下一趟,江幸再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亮着灯,林子笙见江幸回来开口迎接:“回来了?找你什么事啊,都这么晚了。”
江幸:“没什么事,找我打听了个人,对了,温茗还没回来吗?”
“什么人啊,居然让他们在山下等了一天,”林子笙有些疑惑,随后道:“温道友没回来的,也不知道去哪了。”
江幸本来也是想问问温茗去哪儿了,为什么早上不说一声就离开,而且之前温茗的状态也不对,江幸担心他遇到了什么事,但仔细想来温茗修为不低,又是刚来流云山,不知道能遇到什么事。
第二天温茗也没有出现,温茗的道法课被取消了,换了苏师兄来代理,苏师兄就这样一连代课了好几天,渐渐地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林子笙问:“温道友到底去哪儿了?”
这天下下午是剑术实操,由曾经是流云山弟子的景荣示范,江幸和林子笙结成一组对练,趁着错身的间隙问江幸。
江幸也不知道温茗去了哪里,这不同于他和林子笙上山和温茗告别而后很久不见的心情,如今是温茗在有心事的情况不告而别,是一种不确定的消失。
一开始,江幸是有些疑惑,后俩有担忧,但这几天中他的心中又增添上一种烦躁,一种温茗不受他掌控的不确定性的焦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江幸对林子笙摇摇头,或许是在走神,他的一剑刺歪了方向,林子笙及时矮身躲过了。
“不好意思。”江幸暂时收起剑,林子笙摆摆手:“没事,继续吧。”
只是一些小小的失误,两人很快又摆成了互相过招的姿势,但景荣却察觉到了,他从前面走过来问:“怎么了?哪里不明白吗?”
林子笙赶紧站直了,像是上学时被老师特殊关照的学生,快速的摇摇头,江幸则淡定许多,淡声回答:“只是一时手没拿稳,没事。”
景荣看着江幸的脸,片刻,他才笑道:“听说你刚突破了金丹期?很厉害,不过修炼不能急于求成,不能让自己太累。
”他伸手握了下江幸拿着剑的手,稍微用力:“否则剑都拿不稳了怎么办?”
江幸抬头和景荣对视,手上也用力,从景荣的手中挣脱出来:“多谢仙师指导,我们继续练剑了。”
“嗯,”景荣笑笑,松开手收回去,“如果是有剑术不懂的地方可以来找我,你很有天赋。”
景荣走远了,林子笙皱着眉头道:“这个景荣怎么总是盯着我们似的,想给他师侄出气?”
的确,自从景荣来教授他们剑术,就一直对江幸他们这里十分关注,还总是趁着课前课后来找江幸说话,倒是没说其他的,就是像刚才那样问江幸他们有什么不懂的,剑术学得怎么样,脸上就是和蔼师长似的关切。
江幸也注意到了,他总觉得景荣这个人有些假,或许是上一世游走名利场修炼出来的,或许是他江幸本质上也是一个有些虚伪的人,但江幸此时心里有别的事,景荣也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目的,江幸暂时不想管。
他回复林子笙:“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