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恕嗯了声,语气中夹着笑意,“沈哥都多久没见过我了,怎么看出来我瘦没瘦?”
沈慕白红了耳廓,“我天天在梦里梦见你。”
“梦见我?梦见我什么?”宁恕靠近他,倾身提过地上大包小包的东西,语气漫不经心的问道。
宁恕忽然靠近,让沈慕白微微绷紧了手臂的肌肉,他闻见了宁恕身上清淡的橘子味沐浴露的香气,喉结不由紧张的上下滚动。
“梦、梦见……”
不等沈慕白支支吾吾的说完,宁恕拉过他的手腕,垂眸看见他抿着微微干裂的嘴唇,笑道:“进屋喝了水再告诉我吧。”
土胚房分东间和西间,中间隔了个厨房,宁恕住在东间,他房间外的屋檐下爬了一大片凌霄花,夏天招来了许多蚊虫。
宁恕点了蚊香,屋子里家具很少,一张床、一张木桌、一把椅子。
沈慕白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巴,看宁恕给他倒水。
宁恕在夏天的晚上只穿了件单薄有点皱巴的短袖,白炽灯下,可以看见他劲瘦的腰线。
宁恕回身把水杯递到沈慕白面前,沈慕白并不伸手去接,他就着宁恕的手,唇瓣含住水杯杯壁,一点水没过了他的上唇。
宁恕好整以暇,他不动,就看着沈慕白抬眸与他对视,伸出舌尖,把杯壁往下压。
莫名的,夏日夜晚的风更燥热了,外面的杏树上偶尔传来两声蝉鸣,让无人说话的屋内不至于太过安静。
“喝完了吗?”宁恕似笑非笑道。
沈慕白红着脸嗯了声,他唇瓣微红,黑眸中覆上了一层水汽。
空了的水杯被搁置在桌上,挨着桌上绿油油的仙人掌,宁恕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握住椅子靠背,把沈慕白半圈在怀里。
“沈哥现在能说说看,梦见我什么了吗?”
沈慕白伸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宁恕的衣角,他红着脸,“梦见你亲我,我抱着你……梦里你没这么瘦。”
宁恕轻笑一声,“沈哥想亲我吗?”
沈慕白揪紧了衣角,小声问:“可以亲吗?”
宁恕俯身,手指按在沈慕白的后颈上,低头吻了吻他的唇瓣,“沈哥在顾虑些什么?”沈慕白从前可不是会瞻前顾后的性子。
呼吸交缠间,沈慕白难过道:“我、我怕我会害死你。”
宁恕一愣,电光石火间,他明白了什么,原来,这就是促使任务完成的根源所在。
一只扑棱蛾子悄无声息的停在窗台上,“宿、宿主,天道正在看着你呢。”
系统没有头皮也感到头皮发麻,它数据流炸成了一团。
宁恕作为一个时空来客,清楚感受到了天道的威压与警告,他灵魂有点发飘,是天道在排斥他,试图把他驱逐出去。
宁恕一个没有任何底牌的任务者,面对这种级别的碾压,自然是毫无招架之力,他头脑昏沉,眼前一黑,无力的朝沈慕白倒了过去。
沈慕白慌忙接住了他,他分明看见宁恕倒下来的前一刻,瞳孔涣散,他声音有点慌,微微发颤,“宁恕,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宁恕在被沈慕白抱住的那一秒,忽远的声音重新临近,他眼前恢复了清明。
原来他并不是毫无底牌,宁恕唇角微弯,手指安抚的捏了捏沈慕白的后颈,道:“沈哥,是低血糖,让我抱着你缓一缓就好了。”
沈慕白紧紧抱着宁恕,他方才那一瞬间,恍惚有种感觉,他又要失去宁恕了,是以,他闻着宁恕身上的橘子香气,一种失而复得的情绪格外强烈。
“宁恕。”
宁恕埋在沈慕白颈侧,闻言嗯了声,“沈哥想说什么?”
沈慕白松开抱住他的手,轻轻把他往外推,“你、别和我靠太近,我会害死你。”
宁恕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害死我?沈哥,你要能害死我,我一早就被你害死了。”
“你把我推开,才会害死我,以前是我不对,沈哥,请你以后一定要像大蟒蛇一样死死的缠住我,好吗?”
宁恕捏着沈慕白的下颌,在他红艳艳的唇瓣上亲吻,鼻梁上的小痣让他如玉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欲色的美感,美貌冲击下,沈慕白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宁恕,嘴忘了合上,温顺的任由宁恕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