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兄?”
朱子曦双手捧着一叠整洁的衣物,故技重施用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睛盯着白榆。
这次白榆长记性了,果断闭眼堵耳朵,拒绝朱子曦和左傲双的撒娇。
“既然软的不行,你千万别怪咱们来硬的。”
左傲双打了鸡血似的,莫名激动起来。他一把扯下白榆的玉牌丢到程凝手里,然后扒掉白榆的外衣、套上提前备好的大红喜袍和红裙,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失去法力的白榆无力招架,只能开口与左傲双对骂。
“我就知道,你才不会让我穿什么正常玩意。”
白榆满脸羞愤,发丝散乱。他的面庞、耳朵、颈脖皆染上一片难以忽视的红晕,朱子曦却逐渐兴奋,悄悄问程凝,他们三平时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程凝当然否认。
连笙被迫离开队伍后,通常是程凝和白榆一起捉弄左傲双,哪有左傲双反客为主骑到白榆头上的份。
“哦。”朱子曦懂了。
这左傲双是拉她进来平衡战力,帮忙报仇的呀。
“左傲双!”
眼前,白榆的双手被反绑在椅子后,身披喜庆的长衫褂子,其上绣着鸳鸯蝴蝶,象征夫妇百年好合。
材料由朱晨玥亲情赞助。
“别急,还没完呢。”
左傲双掏出几束鲜花,胡乱往白榆头顶插上,喃喃道:“叫你上次在珍珍师妹面前破坏我英俊的形象。替我涂脂抹粉是为我好是吧?今日我要你尝尝满脸脂粉的滋味。”
“靳珍说了她对你没意思,你死缠烂打人家做什么?”
“你住嘴!映霜,上!”
朱子曦见白榆连连摇头说不,担心他会急眼,踌躇不前。程凝表示不必害怕,让她大胆去做,出事自有左傲双顶着。
于是朱子曦手握化妆笔,落座在白榆面前,缓缓道一声“多有得罪”,便按左傲双程凝所吩咐,为受人禁锢无法反抗的少年上妆。
“别动。”
察觉白榆有点不配合,朱子曦一手钳住他的下颌,微微挑起,强迫他直视自己,令他再不能使小动作。
此刻,左傲双找回早前的感觉,终于明白他因何心动。
他就是喜欢这种狂傲不羁、仿佛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眼神。可惜朱子曦性格温和,鲜少露出这般自信豪气的表情。
“哇塞!”
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人齐齐回首,见莫彦妤和正捂住一个女孩的双眼,肃立门前。
“左傲双,有人摘你的花。”
莫彦妤朝白榆投出怜悯的目光,并未继续替他解围。
“什么?哪个不长眼的,敢碰我左大爷的花!”
闻言,左傲双扔下手中的野花,气势汹汹走到莫彦妤面前请她带路。
“不是说左师兄很怕莫师姐吗?”朱子曦轻声问到。
程凝将玉牌还给白榆,和朱子曦跟在几人身后,小声回复:“估计他现在更怕小白。”
只见受害者快速脱掉外袍撤掉下裙,重重甩在桌上。
朱子曦心里发怵,主动递上一块帕子,弱弱道:“我为师兄化的是淡妆,把口脂擦掉,肯定没人能看出来。”
白榆果真抹干净嘴唇的嫣红色便飞速出门去找左傲双算账。
临别前,程凝也遭到死亡威胁,抓着朱子曦的手心冒出冷汗,脸上仍努力保持笑容。
小花园位于启蛰宗一处偏僻地。左傲双租用这块田地,不为别的,就图一个经济实惠。
上午尚且生机盎然的苗圃,如今已是一片荒芜,光秃秃的,连一根毛也不剩。
罪魁祸首揪着一棵孤零零的小草,见朱子曦到来,戏谑地把花苗丢在脚下,竭力将其踩进一团黑绿色的烂泥。
“哼,这是谁栽的杂草,启蛰宗寸土寸金,药田自然是得种满救人的草药,可没闲地让你们这堆杂草荒废土地。”
阮珂神情骄傲,话语咄咄逼人,以为这样能激怒朱子曦。
“我已经买下这块地了,所以怎么处置这地里的杂草自然是我的自由,犯不着和你多费口舌。”
朱子曦无言以对。不过问题不大,左傲双十分积极替她出头。
“买卖不破租赁,你就是把整个启蛰宗收买,这块地到期前依然是我们的,岂容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