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告诉朱子曦,姚远颐和韩渡都曾为桃宗弟子,且韩渡成绩更加优秀,颇受门中长老青眼。
估计是他没能如愿继承桃宗,由此记恨姚远颐,有意针对。
今日探望完姚远颐,朱子曦在隔壁桃林遇上几只小奶猫,便满心欢喜在花园里撸猫。她觉得璎的分析非常有道理,所以没有多想。
“不过千蛛毒和息风教的事好像泄露了。这样不会损坏重霄门的名声吗?”
姚博飞所在的栖贤教定然不可能声张。归云门顾全大局,警告他们不许对外胡说。郭白、玄晖信得过,那么只能是韩渡了。
朱子曦心里郁闷。倘若当日不是她阻止姚远颐,是不是璎的姚师姐真要为姚博飞替罪而死。
姚远颐光明磊落,私德无亏,深得众人爱戴。她一生清白正直,为何有人盼她沦落泥淖满身污秽,不得善终?
凭什么老实人要受无赖欺凌?
狸花猫蹭得朱子曦手心发痒,她想振作一些,询问起璎的事:“不是说朱家会找上门吗,人呢?”
“你吓跑狄玖了,他是朱晨瑞的朋友。朱晨瑞知道你的存在,应该会设法置你于死地。”
“啊?”朱子曦一愣,“你们不是亲兄妹吗,他为什么要害你?”
“乔悦澄给他灌迷魂汤,说我害死他生母、又杀了父亲,他不恨我才有鬼。”璎话语中透着无奈。
“这……有证据吗?他信了?”
“不然我干嘛说他被灌迷魂汤啊。”璎气得抓狂,“我早就觉得他和乔悦澄有奸情!”
喵!
大橘猫经不住朱子曦手法突然变粗鲁,疼得大叫,咬了她一口。
“嘶——”她虎牙处流出鲜血,心里惶恐,换一只手讨好大橘,“你们家……好刺激。”
她暂时想不出其他词语形容心中的惊讶。用贬义词怕得罪璎。
远处的男子见朱子曦被咬了,赶忙上前查看情况。
他碰不到女孩的手,担心对方贵人多忘事将他视为歹人,于是先自我介绍:“映霜道友,我是贾义,峻州百松派的。我们去年在潭口村贾家一起降妖除魔,你可还有印象?”
贾义不认为女孩会记得自己。但实际上朱子曦记性不错,尤其半年多没怎么认识新人,初来乍到那段日子记忆最为深刻,当然没忘他。
“嗯,有印象。你的小侄子在归云门,挺乖的。”
朱子曦并未探望过世容,即贾义的侄子贾纨。只是连笙喜欢和她讲这些,她闲来无事,听便听了,不想有一天能遇上孩子家属。
二人相顾无言,对方提出要为朱子曦包扎。她冷漠摇头:“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
其实她暗地里正慌张追问璎这个世界有没有狂犬病需不需要打疫苗,璎不解其意,怒骂朱晨瑞是狂犬。
“嘿嘿,兄弟,人家姑娘不领你的情。”庄守如从树后走出来,戏谑起贾义。
他见朱子曦白了一眼,抬手拦住欲要离去的女孩:“站住,上次我说要与映霜道友比试,谅道友伤势未愈,未能如愿。今日看道友身体康健,就别再推脱了吧。”
“庄道友这般热衷比试,此次大试定能夺魁吧?”朱子曦冷嘲热讽到。
不等庄守如回复,贾义讥笑着附和:“不瞒你说,下一场对战上一届冠军,璇仪派的聂沛恩,守如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庄守如一脚踩空,直勾勾瞪上贾义质问:“你哪边的?吃里扒外、见色忘义!”
大橘和大狸们善于看人下碟,来人不怀好意,它们便一眨眼溜得没影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勇者,陆长悠是公主,而我是恶龙,因此需要打败我拯救公主?省点力气吧,人家公主最终要嫁给王子的。”
有人维护,有武力傍身,朱子曦倒不惧庄守如。
她好奇这人因何敌视璎。
庄守如红了脸,仍昂着头,颐指气使:“我对长悠仅是欣赏,别无他念,你莫要胡说八道毁她清名。倘若你发誓今后不欺负长悠,好生待她,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朱子曦满脸困惑:“谁欺负陆长悠了?还有,你怎么叫得这么亲切?”
要知道,陆长悠天天说只有她一个朋友,她都是喊全名!
“鸣鹿宗映霜目中无人、恃强凌弱,启蛰宗弟子皆有此言。”
“我替你辩驳过,他死活不信,偏听那些素不相识的弟子胡说。”贾义时刻撇清关系,坚定与朱子曦统一立场。
一只红玉镯子明晃晃出现在庄守如眼前,他双手环胸诧异道:“做甚?”
“长悠送我的,你、没、有!”朱子曦刻意加重尾音,生怕对方不知道她在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