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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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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和道:“你误会了,我父辈跟随王爷有战功,因而蒙恩赐陆姓,姓随主家。”

谢辛辛思忖片刻,想到似乎确实听说过高官贵胄的门人立功赐姓的说法,眨了眨眼:“原来如此。”

见她欣然接受,不知为何,陆清和心中竟起了愧怍。

这种愧怍好似,在他年纪尚小时,四姨娘严厉,王妃却和善,有一回他和陆景明在王妃院子里玩耍,见陆景明窝在王妃怀里,朗声唤母亲,他莫名一悸,鬼使神差地跟着喊了一声,母亲。

王妃不觉有他,温声应下了。

可此事传到了四姨娘耳朵里。四姨娘将他叫到房中,他慌着说,绝无此事。

四姨娘沉吟一时,说,那便信他。

……

“陆公子,陆公子?想什么呢?”

陆清和被这么一点,方才回过神来。自己与孟安等人坐在邺州当地的酒楼厢房中,面前摆了几个小菜,一壶温酒。此情此景,总令他想起初至玉春楼那一日。

这场酒席是孟安为他接风洗尘备下的,说话这人却是姓徐,乃邺州市舶司的监司,主理海河水路贸易一干事由。

出门前,陆清和才被谢辛辛质问一番,因此才与孟安接上头便交代他在外只管当自己是北瑛王府的普通门客。因而席上诸人,只有孟安知他真实身份。

陆清和提杯向他虚一致意,道:“正在想来邺州的路上,听闻邺州附近水鬼作祟的传言。”

“噢,这确是奇事!”这位徐知监十分健谈,顺着便道,“不光是货船、游船,我也遇上过水鬼。好在水鬼胃口不大,货船大多只丢两箱货物,散客么丢些金银细软,未曾闹出过什么大事。”

“货船也遇上过?”陆清和感到奇怪,凝眉沉思。

若是载客的游船,水鬼之说多半是船工监守自盗。

但若是货船,丢了货,船家交付不上货物,于行船的人并无好处。

“可不是。”徐知监随口一应,便举杯道,“大好的日子不提这些。今日借陆公子的光,我与孟安老友重聚,我先干一杯。”

孟安样貌白净,面色恭谨,配合着小饮一口,向陆清和解释道:“这位徐知监,是我读书时的同窗。”

徐知监见他节制,自己一饮而尽,带着些醉意,笑道:“孟安啊孟安,谁不说你是我们当中最有才情的一个,当年真是何等风光啊,筵上探花,踏街打马,迎娶郑老太师的千金……那时我已经在邺州当这个监当官了。”

孟安道:“过去的事不提了。”

徐知监漫不加意:“这都说监当官,是地方官里最最卑微低贱的一个,谁能想到这世事无常,这探花郎最后竟和我沦落在一处,饮酒吃饭……”

孟安皱眉道:“徐兄,慎言。”

陆清和不露声色,静静观察着这桌上百态。见这位徐知监举止做派如此,想来这邺州官场也应是一团浆糊,并不单纯,倒显得孟安在其中似一股清流。

本欲再看,徐知监却喝上了头似的,过来揽他的肩膀道:“陆公子,陆兄,你远道而来,兄弟没什么可孝敬的,你要是信得过兄弟,兄弟带你去……去花萼楼,风流一下!”

孟安大惊失色,忙掰开他的手,把徐知监推到一边,道:“实在对不住,陆公子,让你见笑了。”

几名同僚此时也觉得不妥,有人骂他道:“那花萼楼是什么不入流的地方,多是眢井粗人、东洋走商去玩,难登大雅之堂。”

这厢谢辛辛正带着阿凤在街市上采买闲逛。陆清和去赴宴,他们二人便出门看有些什么好给宅院里添置的物什。

阿凤闷声不响地走在她身边,忽然道:“谢掌柜,你不要再欺负我们公子了。”

“我欺负他?”谢辛辛挎一竹编小篮,惊奇道,“什么时候的事?”

阿凤不悦,“言语调戏也是一种欺负。我们公子本就不擅应付女子……四姨娘最爱用君子之道教导公子,你想和公子成婚,这样轻浮可不行。”

“嗯?陆清和的爹娶了四房?”谢辛辛默默记下此事。

只是忽然,在玉春楼时,陆清和中了玉肌香,轻轻向她俯身而去的一幕又浮现在她脑海里。谢辛辛若有所思道:“我看他挺擅长的。”

她想了想,顺手在身边的摊位上拿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阿凤:“多谢你的指点,请你吃。”

阿凤道:“我又不是小孩儿,别想用吃的打发我。”

却还是伸手接了过去,嘎吱嘎吱地咬起来。

她又拿了一盒江米凉糕递过去,“这个也请你吃。”

阿凤犹豫了一瞬,再次接了过去。

待到经过一处卖桶子鸡的,阿凤放缓了脚步,抬头看了一眼谢辛辛。

她登时会意,又买了半只桶子鸡,塞在阿凤怀里。

“行。”阿凤爽快道,“日后你再调戏公子,我一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辛辛自是乐滋滋地称好,心想这一趟出来得值当得很,晚些时候还能把糖葫芦、江米凉糕和桶子鸡的价钱都找陆清和报一下账,不花一分钱收买小阿凤。

阿凤哪里知道成年人的心思,正嗦着骨头,一股粗滥的脂粉香扑面而来,冷不丁呛了这一口,猛咳了一阵。

谢辛辛拿帕子替他扇着风,问道:“什么气味,这么刺鼻?”

卖桶子鸡的摊贩便接道:“姑娘不知道花萼楼?这地界最不干净的地方,里头的窑姐儿都是陪那打矿的工头、或是东洋的行商玩儿的。这青楼的附近可都乱得很,姑娘还是别往前走为好。”

“打矿的工头?”谢辛辛听了这话,不禁问道,“可有姓郭的?”

摊贩道:“这,倒是不曾听说过什么姓郭的。”

她沉思半晌,推了推阿凤,道:“你武功好,陪我去那儿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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