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去卫生间吗,迷路走错地方了?”肖廷全抓住叶理的肩膀,面色不虞,“快叫到你的号了,别乱跑啊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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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易感期alpha通道,朝等候区走去。肖廷全忍住刺叶理两句的冲动。
“我觉得不大好,如果梅遇雪的针剂真有什么问题,也有我的一份责任。”omega自顾自解释道。
无知的家伙更让人火大。肖廷全不爽地翕动鼻翼。叫号系统恰到好处地滚动播报叶理的名字,打断alpha的发作。叶理十分不会读空气地继续描述自己的心路历程,在肖廷全的忍耐到达极限前,二人率先推开了诊室的大门。
医生是个地中海大叔,让叶理做了一系列检查,推推眼镜给出结论。
“——信息素障碍。”
“不对吧。”叶理眨眨眼,“……大叔,我其实是来看假性发情的?”
医生挥挥手:“你这哪里有一点假性发情的样子?别一天听风就是雨的在网络上看病。还有,我今年37,叫大叔有点太过分了。”
叶理和肖廷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十分困惑,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显然不是幻觉,叶理认为可能是自己阐述病情不够清楚。
“是这样的医生,几天前有一个和我匹配度很高的alpha易感期失控,我当时离他只有不到三米,大概被波及到了……”
这倒是具备假性发情的条件,英年早秃的医生陷入困惑:“我从没见过这种症状,如果是正常信息素障碍引发的假性发情,检查结果的激素水平显然不该是这样子啊?”
他翻看检查单子,脑子里冒出一个可能性:“方便问问,你的信息素障碍是先天还是后天吗?”
叶理眨眨眼睛,掏出三个月前的病历单。
“后天原因,因为三个月前的一场车祸。”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此前受一个信息素匹配度很高的alpha影响,我的信息素障碍好像有所松动。”
“这倒比较少见,怎么个松动法?”医生来了兴致。
叶理如实道:“脸红心跳,呼吸急促,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
医生眨眨眼睛:“那个alpha长的怎么样?”
为什么会冒出这种问题?叶理结巴了一瞬:“个子高,身材好,眼睛颜色很漂亮……总之必须用‘帅’来形容吧,混血样貌向来很受欢迎的。”
“性格呢?”
“有时候稍显强势,”叶理组织语言,“不过可以理解,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另外,他做饭很好吃。”
“强势是什么意思?”医生好奇。
叶理绞尽脑汁:“很难形容,我认为他攻击意识很强。”
“攻击意识?所有人都这样觉得吗,还是只有你一个人这样想?或者说,他的‘攻击’对象只有你一个?”
接连不断的追问让叶理陷入死机,omega像个版本过低的小人机,开口又闭合,说不出话。罪魁祸首医生关上嘴巴,肩膀一耸一耸。叶理察觉到不对劲,发现这家伙在憋笑。
——职业道德低下的地中海医生在戏弄患者取乐。
“喂!”叶理拍桌子表示愤怒。
医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举手投降:“抱歉,抱歉,我只是觉得太幽默了,稍等,马上就给你开诊断证明。”
他说着,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出残影,打印机嗡鸣开始工作,很快就吐出报告单子。
[7月6日诊断结果,信息素障碍如常,无异常现象。]
“并不存在信息素匹配度作乱。”医生好心地辅以语言说明,打了个响指,全然不顾一旁肖廷全难看的脸色。
“你这‘障碍松动现象’,不就是喜欢上了那个alph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