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想到了某位社长。
两人念头同起,对视一眼,诡异地沉默了。
半晌,宁启洄岔开话题,“好像夏姐的微信名也叫这个?”
岑柏意摸了把窝在宁启洄腿上不动的猫猫头,点头说:“以前叫意念。”
他和岑念的名字。
自从星星被接到家里之后,他们的家庭地位直线下降。
“……辛苦。”
“不辛苦,命苦。”
“……”
寒假时间有点长,安排和国庆假又有些不一样。
岑柏意和宁启洄商量了一下,决定增加一点趣味活动,比如说锻炼——这是岑柏意单方面的提议。
宁启洄看了看岑柏意藏在衣服下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又捏了捏自己软乎乎的肚子,觉得他是在点他。
反正就这么定下来了,大早上爬起来跑步或者骑行,然后傍晚吃过饭可以散散步打打羽毛球,总之有很多种选择。
不过,这下宁启洄就不是很懂他住在岑柏意家的意义了——早上并不能赖床,和住寝室里有什么区别。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岑柏意从被窝里挖起来,拉去跑步。
跑完步洗澡吃饭。
吃完早饭,夏女士就拎着行李箱走了。
“宝贝们,给你们带纪念品哟!mua~”夏女士冲两个儿子依次抛了个飞吻,连带着宁启洄也有。
宁启洄有些不好意思,就听身侧的两兄弟语气淡淡地讨论。
岑念:“哥,你猜她会带什么纪念品回来。”
岑柏意:“你爸。”
岑念:“我猜也是……他也是你爸谢谢。”
宁启洄:“……?”
——
过了几天,天气越发寒冷,宁启洄也终于查到了自己舞蹈课的成绩。
宁启洄一脸喜色,岑念好奇探头,“小宁老师,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他刚要说自己舞蹈课满绩了,但转念一想,自己才九十分就这么沾沾自喜,如果岑念有样学样可不行,他们初中可没有满绩这个说法。
能多拿一分就是一分。
因此,宁启洄话头一转,说:“没事,第七大题写完了吗,都会吗?”
他给岑念出的卷子,今天做的是数学大题专项练习。
“这个重点我们老师讲过很多遍。”岑念自信点头,但又有些迟疑,“小宁老师,但这里我不太懂。为什么6=4啊?”
“是在某种我还没学过的数学范围内,6=4吗?”岑念很好学,但劲头总是用在奇怪的地方。
“……”宁启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皱起眉,“这不是你写的吗,b=4,自己写的步骤看不懂?”
岑念惊异,“不能吧,这就是6啊。”
宁启洄:“……以后每天练一页字帖,我检查。”
岑念:“……”
结束了疲惫的一天,宁启洄蹦蹦跳跳去岑柏意的卧室找他。
岑柏意正好洗了澡,擦着头发往外走。
宁启洄刚要敲门,猝不及防撞进一个温暖湿润的怀抱。
“怎么了?”低沉性感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宁启洄耳朵有些麻麻的,他急忙撤身,有些兴奋地看着岑柏意,“舞蹈课出分了!”
岑柏意挑眉,“多少分?”
看这样子,应该考得不错。
舞蹈课期末是实操考试,需要随着音乐完整地跳完一支华尔兹,搭档任选,两人组的分数一般情况不会差太多。
果不其然,宁启洄眼睛又亮了一个度,露出一口小白牙,“九十!正好满绩!”
岑柏意微笑,“恭喜。”
随即,宁启洄又皱起眉,嘟囔道:“还是多谢你,不然就我那鸭子舞,八十都够呛的。”
岑柏意默了默,想到私下带着宁启洄排练的场景,无数次被踩脚,甚至转得过猛两人一起摔倒。
这一学期,他们都不知道洗了多少次鞋和裤子,上面全是灰扑扑的脚印。
一时间,他竟找不出什么可以安慰的话,只好沉默。
好在宁启洄自嘲而已,并不在意这些,依旧笑嘻嘻的。
岑柏意指尖无意识揉搓手里的毛巾,半晌,开口道:“既然考得不错,我们去泡温泉吗?”
哎?
他淡定补充,“庆祝我们……舞蹈课满绩,怎么样。”
刚要离开的宁启洄察觉要素,倏地回头:温泉!
注意到宁启洄逐渐兴奋的眼神,岑柏意了然,“那我安排,过几天就去。”
宁启洄凭着仅存的良心,迟疑道:“我是来上课的,出去玩是不是不太好……”
“放心,我妈没这么死板。”岑柏意看了眼宁启洄,笑道,“一直学,岑念也没这耐性,带他出去放松。”
想想也是,岑念再怎么说也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
宁启洄很快说服自己,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