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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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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被抬着出去,头不小心磕了桌子,砰的一声很响。

宁启洄瞥见顾老爷垂下的手紧紧捏起,又迅速放开。

……还挺敬业,老板工资没白开。

等回到座位上,岑柏意不着声色和宁启洄先换了个位置,把他和冯兹毫隔开了。

宁启洄挑眉,倒也没说什么。

几人七嘴八舌讨论了一下,等走完剧情第二部分,每个人似乎都有点嫌疑,大家手里都有点不可告人的“证物”。

大少爷顾泽鸣贴身放了把匕首,新娘子卫晨曦房间里搜出了针管,仆人古修身上揣着麻醉剂……

这时候,DM又木着脸开口:“接下来,请各位玩家依次去密室单独取道具。”

从外到内,最外侧的是林枫晚,他去时兴高采烈,回来时捏着一张照片吱儿哇乱叫。

“啊啊啊有鬼——”林枫晚鬼哭狼嚎地坐回来,被一旁的江千陵捂住嘴强制镇压。

安静了一会,他才转身去了楼下的密室。

很快便到了岑柏意。

等那道高大的身影离开,冯兹毫悄无声息凑近宁启洄,悄悄问:“小洄,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你和岑柏意是什么关系啊,真是……贴吧说的那样啊?”

就在刚才他们依次去拿线索的间隙,汤宇给冯兹毫恶补了校草和系草的二三事,并劝他少打宁启洄的注意。

他听完整个人都快碎了,却还是不死心来问问。

宁启洄犹豫几秒,还是强装面无表情,“不是,没有,你别乱说。”

冯兹毫大大松了口气,看向宁启洄的目光更加温和了。

宁启洄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有些不适应地往另一边缩了缩。

还好这时,岑柏意取了道具回来了,冯兹毫老老实实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下一个。”DM穿着朴素的小厮服饰,看着他们,很不走心地鞠了个躬,面无表情走流程。

宁启洄起身,提溜着宽大婚服往外走,女式婚服他穿着倒是不长,但裙摆还是有些宽大,走路不太适应。

密室就在楼下,宁启洄刚出门就被工作人员戴上了眼罩,一步步扶着往下走。

蒙着眼睛,宁启洄仔细感受周边的环境。

下了一层楼,然后左拐,走了大概三十步,他听见工作人员开了门,与此同时,他脸上的眼罩被取了下来,房间里一片漆黑,除了桌子上摆在一个烛台,烛台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拿起烛台,在漆黑的屋子里搜索,不到一分钟,他就在衣柜里发现了一张照片。

又找了两分钟,剩下那个线索他还是没能找到——他看岑柏意拿回来的就有两张。

房间边上有一个有些大的桌子,桌面上并没有线索,但有一张顾老爷的遗像,正冲着他诡异微笑。

宁启洄思索一下,拿起遗像翻了翻,后面并没有文字,看来不是线索。

他盯着宽大的桌子看了一会,慢慢下蹲,撩开垂在地上的长长桌布,猝不及防和一张带着恐怖面具的“鬼”对视。

“……”宁启洄猛地闭眼,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然后缓缓睁眼,跟桌子底下的NPC打着商量,“是这样,兄弟你先等等,我把线索找齐了再说行吗?”

戴着恐怖面具的NPC一顿,居然顺从地缩回桌子底下。

宁启洄松了口气,拎着小烛台四处寻找。

又过了一两分钟,他还是没能找到第二张照片。

他有点轻微的夜盲症,在昏暗的环境里不太看得清。

宁启洄敲了敲桌面,再次猝不及防和头钻出来一半的NPC对上眼。

他心脏颤了颤,语气依旧稳如老狗,“兄弟,再打个商量,能不能告诉我线索搁哪了?”

“……”

NPC沉默了数息,抬手指了指桌子旁边那张不起眼的小凳子。

“谢了兄弟。”

宁启洄走过去,把烛台往前伸,果然看见了另一张照片。

凳子太矮了,再加上烛火不太亮,宁启洄几次路过小凳子都没想着往下面看看。

宁启洄终于找齐了线索,高兴的不只是他,还有几次现身又不得不回炉的NPC“鬼”先生。

NPC迅速从桌底钻出来,宁启洄快速绕桌而走,靠近房门伸手上去,即将迎接走廊上的光明。

他推了推房门,居然纹丝不动。

“?”

这么狗?工作人员还带堵门的。

NPC已经靠近了,宁启洄面无表情站在原地,看着NPC凑近。

他本身不怕鬼,只是受不住突然的惊吓而已,这种预谋已久摆在明面上的,他表示,洒洒水啦。

见他没反应,NPC突然往前跨了一步,一张恐怖丑陋的面具凑到宁启洄跟前。

宁启洄尖叫一声,蜷缩在地上。

好他妈痛!

为什么都要踩他的脚,还精准地踩到他的伤脚!

不过好在他的腿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上次复查李医生也说骨头长得很好,这下痛只是单纯被踩到脚痛而已。

NPC没察觉到自己踩了人,很满意这位胆大包天的新娘子终于被吓到了,配合着恐怖BGM,他阴恻恻笑了几声。

堵门的工作人员也终于进来把他带走了。

等回到游戏房,宁启洄的脚已经不痛了,但刚才的剧痛带来的不适感还在。

岑柏意坐得近,他眼尖地注意到宁启洄煞白的脸,轻轻拧起眉。

凝神去看,宁启洄睫毛上还挂着几点泪珠,岑柏意心微微揪了一下,但心底又滋生出有些暴戾的情感。

压下心里的想法,岑柏意侧身凑近,嘴唇几乎擦过宁启洄的耳畔,但又克制地隔了一指的距离。

“怎么了,害怕?”

要是换个人这么跟他说,宁启洄肯定会认为是在挑衅他,二话不说就炸毛反驳。

但现在,他只是眨眨眼,说没有。

“别怕。”岑柏意觉得他是在逞强,轻声安慰了几句,随后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假发的手感很一般,岑柏意想,如果是宁启洄的头发,肯定会更软。

刚才凑太近,热气喷洒在他的耳根和脖颈处,现在又被揉了头,宁启洄实在不知道先顾着哪边。

他大脑一片空白,呆愣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岑柏意轻笑一声,坐直了身子。

最后一个也拿了线索回来,几人把线索摊在桌子上分享,宁启洄看了看,扭头看向林枫晚,“你为什么只有一张牌?”

林枫晚动了动嘴,小小声,“那鬼追着我赶,跑着跑着掉了一张。”

“……”

密室每人只能去一次,估计那线索早就被工作人员收起来了。

证物是一张张照片,照片背后有文字。

照片上带血的丝绸带子显示是在四姨太聂娇娇的房间里找到的,而私人医生戴维上锁的抽屉里有一份四姨太的体检报告,其中包括器官配型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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