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月侵听着导航的声音,面无表情的继续迈着步子走。嗯?那个小脑发育不全、欺软怕强的傻叉呢?他迷惑的移动了一下眼珠,思绪只一秒就没了。
得了,还是先买东西吧。回去要紧。
“好慢。”穿着粉色围裙戴着粉色手套的梅云鹤面无表情地对推门进来的房月侵说道。
啪一下,房月侵反手关上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穿的粉粉嫩嫩的梅云鹤,虽然对方只是在卫衣外面套了围裙,但看起来好像等待丈夫的——“老婆~”
“什么。”梅云鹤歪头,没听清房月侵说的话。
“没,”房月侵回过神,他心虚地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瓶热乎乎的牛奶,戳好后上前递到梅云鹤嘴边,“刚才买的,先喝点,喝完我们再打扫卫生。”
“哦。”梅云鹤低头咬住吸管,喝了一半才后知后觉地从房月侵手里接过来。
房月侵有些可惜的搓了下手指上的余热,然后他停住动作,对上了梅云鹤边低头喝牛奶边抬眼看他的视线。
“怎么了?”房月侵清清嗓子,梅云鹤的嘴唇因为吸管鼓成一团,蠕动间白与红交融,看起来很好咬的样子。
“月侵出去做什么了。”梅云鹤下唇抵着吸管口,唇上挤压显得肉嘟嘟的。
“当然是——”房月侵息了声,对上梅云鹤看透一切的目光,咽下将要脱口而出的胡言乱语。嗯?难道是那个傻叉来告密了?
他看了眼梅云鹤鼓起来的脸颊,没忍住用手戳了一下。不可能,云鹤不喜欢那个臭小子,所以不会给对方开门的。
“碰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给他指明了方向。”房月侵收回手,“他,”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看起来有点问题。”
“哦,”梅云鹤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手里的纸盒被房月侵拿走丢进垃圾桶里,“可怜。”
“嗯,真可怜。”房月侵笑。
喝完热牛奶,两人撸着袖子开始收拾大半年没住人的屋子。
梅云鹤弯腰擦餐桌,桌面点点水痕被他又用干毛巾擦去。他做得投入,冷不丁听到另一头拖地的人问他。
“你有被人欺负过吗?”房月侵的声音沉沉,似乎酝酿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像是心疼又像是下一秒就要撂挑子干仗去。
“什么。”梅云鹤慢腾腾地转身。
“算了没什么,”房月侵不欲再说那些可能会让梅云鹤难过的事,“以后谁欺负你了告诉我;谁惹你不开心了,我帮你揍他。”
“嗯,但要遵纪守法。”梅云鹤将毛巾放进盆里搓了搓,本来清澈的水瞬间像染了墨似的。
“我会的。”他还要守护在梅云鹤身边呢。
至于被揍得嗷嗷叫的耳洞男,……问题不大,还能再揍几次,如果遇到的话。
…………
两人合力之下,虽说只是简单收拾一下,但到底还是把家里收拾的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
这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房月侵收好清洁工具,将梅云鹤手里几条脏兮兮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毛巾拿走,用热水加去污剂泡着。
“先出去吃饭。”房月侵洗好手用纸巾擦干,他捉住梅云鹤红彤彤的手搓了几下,然后拆了个小熊形状的暖宝宝放在对方棉服右边的口袋里。
妥善安置好梅云鹤的右手后,房月侵脸不红心不跳的握着对方的左手揣进自己兜里,“走吧。”
左手被人牢牢牵住,梅云鹤抬眸扫了房月侵一眼,他抿抿唇没说话。
房月侵勾起钥匙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