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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贞元,是一个许多年后也让人觉得亲切的年号。
年少的豪情像珍醪一样,被藏在以贞元作为前缀的岁月里。那些熬到了太和年间的老诗人们也这样想,不然怎么总爱说起贞元朝士的故事?可惜他们少有能一同见这太和春色的。
老诗人们还清楚地数着,永贞也是极好的年号,与贞元仅一字之差。永字,江之永矣,是国祚绵长、恒如川流的希冀,如何能轻易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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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举、宗一应在哪处候着我们吧?”刘禹锡笑道。
柳宗元只是蹙起眉:“渝州山长路远,不知你我此番又会如何……”
“渝州?”刘禹锡反复琢磨着这两个字,疑惑他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却好像在哪处听他说过……
“尘埃已定,当真可憾。”他叹息。
刘禹锡顿时失去笑意,现下长安事务繁忙,处处都不可掉以轻心,柳宗元怎会突然提起南边的渝州?难道是今晨朝议之事?然而他全然未知。
日光被长长地投在地上。眼前宫道上还是三五成群的大臣,他们不曾回过头,也没有和旁人说些什么话。那日头又盛,他们的官服被衬得像一层层绮丽的霞彩,朱紫照灼,艳得过分,却可怖地毫无生气。
刘禹锡觉得他们突然变成了无数晃动的影子,好像就要快融化成一片混沌,前面什么也看不到。
渝州……怎么是渝州?一切都如往日,只有此言难解,好像在昏晦的牢里假惺惺地凿开一个口子,让你知道自己还在被无端闭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