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找死吗？”

暴民们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一阵嘲笑，似乎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

在下一句挑衅被说出前，迅速而精准的攻击让那些挑衅者措手不及，拳头如风，劈面而来。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几个坏人接连被击倒，惊愕与痛苦交织在他们的脸上。

“你们低估了对手。”蒂娜看着他们，就像看着枯萎的树木亦或者是石头，“所以死。”

她在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毫不留情地将他们一个个打倒在地，直到他们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战斗结束，周围的一切归于寂静。蒂娜站在空旷的废墟中，深吸一口气。她无法预估现在的时间，因地狱星的接近地球已经停止了自转——如果这个世界仍然受到物理法规的约束的话，哪怕只有一部分。

在废墟的阴影中，恐怖之主静静观察着这一切，嘴角浮现出一抹阴险的微笑。看着蒂娜展现出的战斗力，他心中暗自满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她化为自己高维手办的美妙画面。

女人的野性和难以驯服是男人强大的证明，她的每一次攻击都令他感到兴奋，然而，当他仔细审视这陌生的外来者时，心中的得意却转瞬化为失落。

“可惜，我并未去过那个世界。”恐怖之主轻声自言自语，目光透过阴影投向蒂娜。

超英世界向来是危险的代名词，恐怖之主向来只喜欢自己能够置身事外的，他究竟错过了多少？也许自己应该去看看漫画或者电影，嗯，电视剧也好。

蒂娜似乎感知到了他的存在，猛然转身，直面那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她的心中充满怒火，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剑一般的目光直刺那片虚空。

“你是谁？”蒂娜喝道，声音如雷，带着不屈的气势。

“可惜了，来自超英世界的、可爱的蒂娜。””恐怖之主轻笑，宛如一阵阴风拂过。他的身影在瞬间变得模糊而高大，仿佛化为半神，俯视着这个被创造出来的小角色。

“你不过是个被人设计的棋子，根本无法触及我的领域。”

蒂娜的攻击如同击打在无形的墙壁上，未能撼动那股神秘的力量。

“憎恨我吗？不甘心吗？失望吗？”

“让我来教你，只有高维人才能对付高维人。”恐怖之主继续说道，目光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如果你想拯救你的母亲与家人，想要从被附身的命运中解脱，就必须与我交易。”

“交易？”

“我能给你力量，给予你改变命运的机会。”恐怖之主声音低沉而富有诱惑力。

“但代价就是你必须为我效劳。”

“放心，我是个爱惜人才的人。”他故作大度，“你只需去完成一个任务就好，那就是让另一个高维人来见我。”

“支配这个世界，让所有人都臣服在你的脚下，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蒂娜盯了他很久，最后说：“我同意。”

……

又过了许久，白炙才发觉蒂娜是离开而不是隐匿起来，刺客的行为难以捉摸。

“你那个新同伴又不见了，你不打算去找找？”陈彬的似乎还未从之前的争吵中缓过神来，说话夹枪带棒。

“刺客的本性便是行踪不定，生死难测。我们所能做的，唯有等待。”

“所以这就是你不管她的理由？”

“这个世界只是游戏，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不会真正死去——更何况我已经找到终结游戏的办法了！”

“你真是冷血！”陈彬怒火中烧，声音愈加高亢，“难道你就打算抛弃她？她虽然是那个什么刺客联盟听上去就很奇幻的组织里出来的，但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你不能就这样放弃她，真是傲慢的高维人！”

白炙的语气陡然提高，好似被激怒：“我不是抛弃她，我也不是傲慢，我关心她，可是现在明明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你知道吗？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通关，只有通关才能彻底结束，根本没有人会在乎个体的死活，因为不彻底结束他们就只会一遍又一遍地死。”

陈彬皱了皱眉，心中不满，毫不犹豫地反驳：“可丽美奈在乎，蒂娜在乎，我也在乎！这可不是单纯的游戏，这是我们的生存，关乎我们的尊严！”

“你觉得感情能改变什么？”白炙反问，“在这末世里，牺牲的人数不胜数，谁能真的为谁停留？”

“我没办法只把他们看成普通数据。”

白炙盯着陈彬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也许在一开始陈彬的确是在考虑着蒂娜的事情，但现在，其实他心里只有丽美奈。

“哦～你这陷入恋爱当中的纯情直男。”

很难说的清楚Saturn说这句话时究竟在想什么，但他的脸在晦暗的暮光中迅速涨红了，他欲盖弥彰地翻了个白眼，假装什么都没从系统那儿听到。

但白炙，这一切破坏者、高维人，此时已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她盯着陈彬看，问他:“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会不会试图改变她的命运？”

“……难道你还非要逼我说出来吗？”

白炙只能双手扶住他的脑袋，掰着他盯着自己，一句话都不说。陈彬挣脱不了，被看得发毛，正要质问，就听见脑子里Saturn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