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来的那个女孩的东西？倒是没什么警惕性，说不定这是我们的突破口。”

迪克随意把目光放在那张卡片上，用一个问句打开话匣子。只不过他的话并没有让蝙蝠侠有一丝一毫的宽慰，反而更加眉头紧锁。

“不。”

蝙蝠侠简单否定，后又加了句解释：“她是主动找到我们的。”

“嗯？”

“自称‘带着无私目的而来’的调音者，天真过分，”他顿了一下，“有着超乎寻常的治疗能力。”

出现在屏幕上的资料适时展示了名叫做白炙的陌生人是怎么从濒临死亡到站起来，然后跟上自己，最后说出石破天惊的话来的。

“呣——我还以为真的又是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儿呢，我都快要见怪不怪了。”夜翼憋笑：“一个……蝙蝠侠的，粉丝？（他带着几分怀疑使用了这个词，显而易见地弱化了其中的一部分情感强度）我以为你已经习惯这了个，布鲁斯。”

“有区别。”他的脸上是一派严肃，夸张的词引不起蝙蝠侠丝毫的注意力，“哥谭不是没有疯子，也不是没有蝙蝠侠的崇拜者，但是那个高维人单纯得太过了，没有任何危机意识。”

这话倒是让夜翼没由来地产生了一点儿愧疚感，他正了正神色：“那么，我应该在她的身上放一些注意力？”

蝙蝠侠允许了这件事情。

他看不出什么表情来，自己最大的孩子却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布鲁斯，你应该多多关心自己一点。”

屏幕上蝙蝠侠的倒影没做反应。

“我知道你在听，”后者舒了口气，“就算是我，如果你能够稍微给点回应的话，我也会很高兴的。”

“总而言之，把一些事情交给我们来做也可以，家人，不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吗？”

说罢，他便转移了注意力，迪克蹲下来顺了顺猫油光水滑的被毛，听着小家伙愉快喵喵叫。小家伙亮晶晶的眼睛人性化地盯着电脑屏幕，满是好奇，好似真的能够看懂一样。谁会讨厌小猫咪呢？他满意听着小猫咪呼噜呼噜的咕哝声，直到摸到了一块不知为何秃掉的皮肤，才带着几分疑惑地疑问了一句：“这猫？有皮肤病？”

08兄弟们与灰灰猫

假期可贵，不能全然用在猜忌和怀疑以及追逐之中。

房间早就被收拾好了，今天除了女孩们几乎可以说是全员集齐——除了少数成员总是被莫名其妙的原因绊住之外——整个韦恩宅就像是一个设定好的，等待着被被攻略的游戏片场。

忽然“喵喵”的叫声从他的脚下传来，才让他一个激灵，把刚才那些怪诞的想法从脑海之中抛了出去，他低下头，看见那只被收养的猫咪正歪着头盯着他看。

这让迪克感到轻松，一把把猫捞起来：“灰灰，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猫咪！”

屋子里传来兄弟的声音：“她不叫灰灰，叫玛格丽特！”

“哈哈我以为只有小D才会起这种名字。”

“格雷森，只有你才不明白这个名字的美妙之处，玛格丽特是世界上变体最多的名字。”

“是嘛，那现在我知道了，多亏你告诉我啊，小D。”他心情不错，甚至轻快掠过了这个问题，看了一眼时间，“你好能睡几个小时，我可不想因为有人因为没睡好而被请家长之类的事情。”

“和他们在一起只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应该去更有用的地方，而不是扮家家酒。”

“哇，你知道吗？当你在说‘扮家家酒’这个词的时候就已经可爱到爆了。”

面对兄弟毫不客气的嘲笑，达米安在大哥的拥抱中挣扎：“放开我！”

“有什么关系，如果是家人的话，互相拥抱也是爱的证明。”

达米安的脸逐渐扭曲，迪克朝杰森伸出手去，后者祸水东引到端着空杯子走来的提姆身上，看到脸被挤到变形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杰森对眼前的场景十分受用。

提姆一只手试图把杯子安稳放下，另一只手去推开达米安的脸，在大哥的抱抱攻击下艰难生存，还不忘提到自己的正事——关于卡珊德拉、史蒂芬妮甚至凯特的一直被困在远处无法回来的事情的规律。

迪克深吸一口气，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两人，环顾四周，从远处仍旧传来女孩们争吵的声音，他这才放下心来，也同时放开手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达米安把身上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折皱的衣服拉平，其实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仰起头，小小的脸上冒出几分志在必得的得意：“看来你的计划需要我，格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