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睡覺兩個字,厲曉楠下意識地點點頭:“好……洗澡……”
看著這樣昏昏沉沉的厲曉楠,卿梓雲相當好奇地問:“這傢伙總是這樣的嗎?她大學天天通宵看書都沒見過她這副德行的。”
凌雪晴看著她搖搖晃晃地走進自己房間的樣子,搖了搖頭:“她搬來這裡住了半年多以來第一次。”
厲曉楠的異常令兩人都有些擔心,但好在她很快便從浴室中出來了,儘管看上去依舊疲勞但她的意識顯然清醒了不少:“好睏……睏死了……”
卿梓雲挑了挑眉,搖著手中的果酒罐看著她說:“你昨晚幹嘛去了搞得這麼睏,做賊嗎?”
厲曉楠啐了一口,憤憤不平地說:“滾,不是做賊,是做夢夢到被主編追殺,桌上採訪稿堆積成山,而且還要我明天就交,嚇得我醒過來後睡不著了。”
這睡不著的理由倒是意外的新奇,讓卿梓雲和凌雪晴都相當無語:“那你今天有真的被追殺嗎?”
厲曉楠想了一下後認真地回答:“哦,如果說我的工作量翻倍了也算追殺的話,那確實有就是了。”
【也難怪這人會睏得躺在沙發上就這麼睡著了。】卿梓雲看著恨不得直接躺在地上睡覺的厲曉楠,向兩人投以同情的目光。
只是,凌雪晴倒是絲毫沒有擔心過該怎麼把她的麵包狗帶回去,她牽起了厲曉楠的手腕,然後輕輕地一拉:“走吧,一起回去睡覺?”
“唔……好……”厲曉楠嘟囔著,在凌雪晴的牽引下乖巧地拖著腿走回了凌雪晴的房間,乖巧無比的樣子令相識六年的卿梓雲也歎為觀止。
【雖然看她們兩個的樣子好像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對對方有特殊優待了,但現在還是先不點破比較好吧?】卿梓雲走向冰箱,從裡面拿出了一罐新的新的果酒,邊喝著邊回到厲曉楠的房間,【反正現在這樣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反正比她自己的戀情要有意思得多。
凌雪晴把麵包狗牽回房間後,狗狗便非常精準地找到了床,並且啪嘰一下倒了進去。好在凌雪晴的床是標準的雙人床,平時雖然放了些玩偶在上面,但兩個人一起睡還是足夠有餘的。看著把自己埋進了玩偶堆的厲曉楠,凌雪晴不禁苦笑了起來,她小心地躺在床上,正思考著該不該出去把沙發上的毯子拿進來時,一條修長的手臂伸到凌雪晴的腰上,然後將她摟了個滿懷。清冽的花香帶著些許木質感,像極了書本中的氣息,加上比常人稍微高些的溫度,令凌雪晴的心跳忽然加快。
儘管凌雪晴在上次照顧醉酒的厲曉楠時就知道,這人睡覺會習慣性抱著東西,但當她成為被擁抱入眠的對象時,耳朵還是非常不爭氣地紅了起來。她小心地掙扎了幾下,試圖脫出厲曉楠的懷抱,卻被睡得迷迷糊糊的厲曉楠抱得更緊。
“唔……不要動……好睏……”輕柔的吐息拂過凌雪晴的耳尖,令凌雪晴的耳朵個更加滾燙。凌雪晴想要去客廳拿個溫度計看看自己有沒有發燒,但她正被人當成抱枕死死纏住了,根本動不了。
小小地再度掙扎幾次過後,凌雪晴發現自己根本掙扎不開,便試著拍厲曉楠的手,但大概是因為太睏了,厲曉楠根本沒半點動靜,這讓無奈的凌雪晴只能放棄,拖過身邊的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可能是因為身後多了一個發熱源,凌雪晴睡得比以往都要快。在夢裡,她回到了當初的琴房,這次椅子上的人不再是模糊的人影,而是厲曉楠那姣好的面容。她坐在小圓桌的旁邊,身邊放著一台手機和一本書,一切就像當年那樣,只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厲曉楠的眼中有著和當年的青澀截然不同的炙熱,看得她心神恍惚。
坐在椅子上的厲曉楠嘴巴在不停地張合著,但凌雪晴卻聽不到她說的任何一句話,直到凌雪晴坐在鋼琴前準備彈琴了,厲曉楠才再沒有說話,轉而微笑著靜靜地看著她。看著這樣的厲曉楠,凌雪晴的心中卻無故出現了一句話,而且直覺告訴她,這句話是厲曉楠剛剛不斷地說著想要告訴她的話。
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