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终于忍不住从比比东身后冲出来,一巴掌拍飞了大师“玉小刚我真的忍你很久了!你是不是把我的警告当成了耳边风,不要以为我们成了朋友就可以让我对你的过去和张狂的态度既往不咎!”
大师从地上爬起来,“你回来了?”,“我不回来就放着你对着教皇冕下大言不惭口出狂言吗,你当初离开比比东的时候你敢说你的内心真的有多少犹豫留恋吗!前任教皇是诱因没有错!你敢说你当初真的爱比比东吗?”
大师深深地看着情绪不稳定的南风笑的嘲讽,比比东挡在了南风面前阻隔着两个人的视线交流。
“南风闭嘴!”比比东看着从角落里窜出来的人,南风在比比东的背后一动不动像个木头的呆立着。
大师看着南风和比比东笑了“比比东,也许当初是我不够爱,但是一直在钓着别人的你难道就配被她人深爱吗?”大师的潜台词很清晰,你,比比东,不配拥有南风的爱
“你!”南风又想冲上去却被比比东拉住,“南风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南风猛的回头,“对,这是你的事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南风直接甩开比比东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带走大师。
沉默的把大师送到武魂殿外,“她没有派人去袭击唐三他们,你回去吧,帮我把这个礼物带给唐昊,这是我和他约定好的,这个是给小舞的,我过几天去找你。”南风掏出一个锦盒一只柔骨兔,交给大师以后就离开了。
大师看着手上的盒子和兔子,又看着那离开的落寞背景,摇头离开“唯有情字最伤人,珍惜眼前人,莫到离时方知痛”
……
比比东留在大殿里,看着那盏茶,玉小刚没有那么爱她,她就有那么爱玉小刚吗,她恨大师,恨了足足有二十年。
能够维持这么久的仇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当初对他的爱是那样深刻。大师临走前所说的话,令她心中的恨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缝。
仔细想想她当初也没有那么爱玉小刚,与其说恨他不如说恨的是自己,她爱的不是玉小刚,爱的是他身上那朵自由。
当时的她被万众期待着,圣女的职责,老师的期盼,被这些条条束缚着,她向往着的是自由,只不过当时的玉小刚刚好拥有着她所没有的东西,她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爱玉小刚。
突然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赶过来“教皇冕下!”,比比东回过神“急匆匆的怎么了?”
“小殿下她她”比比东想起刚刚小弟子的背影,“小殿下抄了大长老的酒窖,大长老让教皇冕下去把人接走”,其实这已经是委婉的说法了,毕竟比比东是见识过的
……
等到比比东赶到的时候,南风可以说是泡在酒里,什么酒都往嘴里倒。
胡列娜在旁边手足无措,她只要靠近南风就会拉着要灌她酒,谁靠近就灌谁,没人靠近就抱着酒瓶坐在那自斟自饮根本不听人说话。
千道流当然有办法把人弄出酒窖,但是他上也太跌份了,再说了这是比比东的家事,他才不参与,更何况他和南风的关系真的算还行,他也想推她们俩一把,毕竟当初那事他也有愧。
比比东走到南风身边“南风?”
“嗯?教皇冕下是来陪我喝酒的吗?不可能!教皇冕下才不可能会陪我”南风自言自语着又灌了自己一瓶
比比东一把抢过“喝够了没有?!”
“没有!我喝不够!”南风从比比东那抢回酒瓶
“我喝不够啊!为什么我不醉啊!我以为我离开几年你会想我,结果呢?!你说不关我的事?是啊,我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算是你的什么,弟子而已。我把我的心都给你了啊!不关我的事?”
南风语气轻轻淡淡的,言语中缺透着刻骨铭心的痛,比比东看着南风的样子勾起了自己隐藏在心底的思绪。
她也是在乎的,比比东已经习惯了南风在自己身边事无巨细万物都已自己为主,不用自己吩咐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日子,但是她怕失去。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南风离开后,开会会不自觉的看向南风以往站的地方,梳妆时会习惯性的喊南风来上手,回书房时摸到空了的茶杯才会想起来南风已经离开了。
南风离开武魂殿几年也是定时汇报自己的生活,毫无保留,有了传讯器以后更是天天汇报,南风用她自己的方式悄声无息地展现着自己的占有欲,侵犯着她的生活,就像她的性格一样。
南风算是自己的什么,比比东以前总是避开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已经到了无法逃避的时候,南风扯开了这层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