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会从善如流,枕着他的大腿滚了滚,“师吴青,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今天十六。”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么。”
“嗯。”
“对了,陈政二十九号过生日,你要跟我一起去吃顿饭吗?”
“你带我?什么身份?”
“你想什么身份?”
“老婆?”
“我说,你能稍微理智一点吗。”
“那,女朋友?”
“行呗。”
“……”李会突然一扭头,鼻子贴着他肚皮,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师吴青:“干什么,吸氧?”
李会说:“我这是在吸你的阳气。”
师吴青:“……”
吸了阳气还不够,她起身往他身上扑。
“干嘛干嘛……”
“你女朋友现在要跟你酱酱酿酿!”她嗷嗷叫:“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哭笑不得,手忙脚乱地扶着她,免得摔倒:“我又不会跑了。”
“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女朋友了哦。”李会坐在他身上,也顾不得热了,拿着手机记日子:“明年的今天,我要收到你的礼物!”
师吴青笑,而后低头就吻住了她聒噪不停的唇。
月色皎洁,星河安宁。
第二天,师吴青一大早就去地里忙活去了。
天热,他一般早晨出去,赶着日头热烈了再回来,然后下午凉快了再出去。
李会就在家里跟徐笑笑掰扯。
“我跟他说好了,八月跟我一起回去一趟,到时候来参加你的婚礼。”
徐笑笑问:“然后你们就开始异地恋?”
李会说:“我还在想之后要不要考过来……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的话,不生小孩儿也可以嘛。”
徐笑笑脸色大变,劝她:“你清醒点,姐妹!”
李会说:“我知道,我这不还在犹豫吗。”
“你们到哪一步了?”
“你在说什么,我看不明白。”
“咦惹,我们会会是大姑娘了。”徐笑笑捧她一笑,又问:“感觉怎么样?”
“……一定要说这个吗?”
“有啥不能说的。”
“我要举报你涉黄。”
徐笑笑:“……”
话题终结,结束和徐笑笑的对话,去厨房烧了壶热水,然后摘了薄荷,兑了冰糖。
一直放水缸里放凉了,才拎去地里。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忙起来的,说要先把地里熟了的东西收了。
还把他念念不忘的牛和羊给卖了。
师吴青见她来了,就过来陪她坐了会儿,问她:“下午要不要去摘野果子吃?”
“什么野果子?”
“刺梨。”师吴青说:“全身长着刺,吃起来有点酸涩,那东西晒干了可以泡水喝。”
“没见过。”李会说:“你不忙的话,就去看看呗。”
师吴青点头。
李会看着他。
他的头发用一根木簪盘起来,像个道士。
她指了指他的木簪:“你这个,是自己弄的吗?”
师吴青点头。
“你为什么留长头发啊?”
“早几年抑郁,两年没下山,长长了没剪过,后来就习惯了。”
“……原来你是抑郁啊。”
“……”
李会问他:“认识之后,你看到我,会不会很开心?”
“……”
师吴青低头看着她的唇,低头就吻了过去。
认识她,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愉悦。
人,一旦开始亲密接触,就很难停下来,再碰触到就跟磁铁似的,恨不得牢牢吸附着。
除非一方喘不上气。
李会趴在他怀里只哼唧:“不公平!”
师吴青笑个不停。
她听着胸腔里的震鸣,忍不住低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锁骨。
然后又去玩他的喉结。
大学的时候,宿舍里,室友在学习之余,总会挑几个可堪入眼的男生来评价。
那时候宿舍里有个特别胆大的姑娘,总是用过来人的眼光去评价某某级草系草和校草。
李会不是很热衷背后议论人,没怎么参与,但也听过几耳朵。
“××不行,你们注意看,他手很短,鼻子很塌,一看就条件有限。”
“××喉结跟顶了座山似的,绝对兜里有货!”
“……”
以前李会还听不太明白。
现在她已经是醍醐灌顶了,而唇舌已经去追着那几次吸引了她目光的喉结上下而动了。
师吴青仰了仰脖子,被舔得痒极了,他吞咽着空气,哭笑不得说:“你是属妞妞的吗?”
“不是,是它在勾引我!”
师吴青:“……喉结而已。”只是个皮下器官!
李会就喜欢看他无语的样子。
她往他身上爬了爬,说:“你个子高嘛,我通常抬头最先看到的就是你的喉结,动来动去的,很想把它按住。”
“这可按不住。”说完,见李会已经坐到他腿上,笑说:“干什么,爬这么高,你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