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依稀记得嬴政是说过他没龙阳之好的,想到这儿,刘彻又不免想到了成蟜。
“成蟜怎么了?”嬴政不解,“他是做了什么吗?”
刘彻立刻反应过来,“没什么。”同时把玉放在案上长舒一口气,排除了心里的杂念才又拿了起来。
一拿起,就听到嬴政的声音,“你要小心,成蟜一直在孤的身边安插细作,居心不良。”
听到这话,刘彻挑了下眉,他极力克制才避免在心里想到成蟜那天要亲他,不对,是亲嬴政的事。
“好,我知道了。”刘彻应答下来,“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嬴政想了一下,“没有了,你还有吗?”
“也没什么了,那个李延年,你要是处不来就给他派个差事吧。”刘彻自觉还挺贴心,怕嬴政接受不了和男子逢场作戏,再不愉快。
“让他做什么?”
“我欲在少府下新设立一乐府,乐府令也该有个专人去协助,就安排他吧,官名就叫作‘协律都尉’,备二千石印,主乐事。”
嬴政听着这一套下来,“这是为他新设的职位?”
“是,李延年以前在狗监,总不能再回去吧,除了声乐歌舞我也着实看不出来他还能干什么,就这样吧。”
为了安排好男宠新琢磨出个俸禄两千石的职位,嬴政真心实意的赞他,“你真是一个大方的人。”
刘彻也听出他有点讽刺自己的意思,但是也没什么反应,“好说,好说。”
二人又互相询问了几句,就把事情都问明白了,现在的两人可谓是亲娘都不如他们了解对方。
刘彻在咸阳宫是按部就班的过,没什么人发现有什么不妥。
嬴政这边比刘彻辛苦些,他不仅要恶补这汉宫的礼仪和刘彻的列祖列宗以及朝臣都有什么,还得应付隔三差五来请安的臣子,妃嫔和儿女姊妹等亲人。
刘彻家大业大,这群人加起来不可谓不多。
半月里,李夫人及李延年各请见两次,太子两次,皇后一次,平阳长公主一次,还有一些希幸夫人见许久未见的皇帝一直在未央宫没离开,也纷纷求见,不过都被嬴政打发了。
于此同时,命李延年为协律都尉的制令也已经下达,李延年过两日就要走马上任了。
有一日,嬴政劳碌了一天,把所有事情处理完后疲乏地躺在刘彻的床上,握着玉和他聊天。
“你平日里都不嫌烦吗?”
“有时候也会。”刘彻这么回答着,松开玉佩,转头就想,朕见爱妃儿子和姊妹都挺开心的,有什么好烦的。
不说朝臣宗亲,每天面对刘彻的后宫就让嬴政够烦心了。
后宫里,皇后除了隔三差五派人请个安,也不常见面,偶尔见面就是聊天罢了,且皇后年纪比现在的赵太后还年长一些,性格也不错,嬴政偶尔还觉得她挺像个慈爱的长辈。
那些不受宠的夫人,据刘彻本人说他平时也不见,嬴政也好打发。
就是这李夫人,为了不露馅,隔三差五嬴政就得去看看,可她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子,刘彻也说让自己表现的亲近一些,但她也不是自己的妃子,这怎么亲近。
是以每次和李夫人在一起,嬴政都感觉度日如年,刘彻也说不上是心宽还是少智,还总嘲笑他。
这一日,嬴政又去了李夫人宫小坐,晚间留饭,有一盅味道奇怪的汤,嬴政觉得难喝还一股子药味,但是还是给面子的喝了。
膳后,嬴政准备离开了,李夫人忙起身问:“陛下今晚不留下来吗?”
“不了。”
但李夫人似有些犹豫,“可……”
可是嬴政不等李夫人说完,就离开了,李夫人则是泄力的坐在案前,呆呆地看着那个空碗。
一旁的侍女见状,有些担忧的问道:“这补药,陛下喝了也没什么反应,莫不是真……”
李夫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想起哥哥李延年说前段日子,陛下日日召他却也没宠幸,那就不是陛下近日更爱男子。
但若是陛下从此都无力宠幸后宫,自己迟早也会失宠,又没一儿半女,以后可怎么办呢?
不过这完全是李夫人多虑了,刘彻这身体虽然不年轻了,但也没问题。
她那盅补药的威力,嬴政可是体会到了十成十。
他刚才还在李夫人宫里时,就感到一种说不上来燥热的感觉,所以才那样急匆匆的离开。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刘彻还关心地问了嬴政还几次怎么了。
嬴政没理他,一回到寝宫就把玉往床上一扔,自己则匆匆去隔间沐浴。
现在的天还不太暖,刚一进冷水了,嬴政还打了个哆嗦,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也没叫人来伺候。
就这样在冷水里泡着平息,可是很久过去,也没见缓和,李夫人的补药真是不容小觑。
这可苦了嬴政,冻的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实在无法,终于认命的伸出手来自力更生。
而问了几次也没得到回应的刘彻则是一头雾水,见天色实在晚了,只好先行安息,等明日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