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谁会在意一个ATM什么心情呢?
我觉得我没有得到这只仓鼠的欢心,是个失格的主人。
感觉自己养了一只宠物,又感觉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养了没养似乎没什么差别。
种花国的族长突然打电话,说最近要在横滨中华街谈一笔生意,让我收拾一下准备去见面。
临出门时,费佳正好出来觅食,嘴里还叼着一只小笼包,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慢慢细嚼慢咽才说话。
“您是要出门吗?”
“对,老王让我去谈笔生意,很快就回来,你先乖乖呆在家里。”
“……是吗?您身上的衣服与您很相符,不过,不冷吗?”
“这是旗袍啦,很凉快的,再说夏天穿你这样才不对劲吧……”
我扯了一下旗袍的分叉处,确保暴力谈判时不受影响,觉得没毛病,在横滨中华街也要保持优雅,到时候没谈好先一板砖糊上去以示友好吧。
我刚开口,他就过来拿出一只小笼包塞住我的嘴,言笑晏晏:“那我跟您一起去。”
“唔唔唔?”(可以拒绝吗?)
“您同意了,真是个好孩子。”
披着厚厚的披风出门,我觉得要死掉了,谈判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个傻瓜,暗戳戳嘲笑我的品味。
谈判进行的很顺利,时政那边要和种花国合作,所有的种花国外交派都在休假,横滨就我一个武力派,于是临阵磨枪让我顶上去,不行就打到同意。
过程很简单,签文件就没事了,不过对方的头发让我很忧心,头上一共不到十根毛,万一费佳以后熬夜变成那样怎么办,我怕。
回去路上,我买了一只饭团给费佳,他接过,有点不高兴的问我。
“是草莓味的?”
“对啊,因为觉得很适合你。”
“为什么会觉得适合我,还是觉得适合别人,我现在不喜欢甜的,想吃黑芝麻味的,为什么不先问问我?”
“那给我,我吃这个,给你重新买一个?”
“什么?我不需要,我就要吃这个,您难道不应该先询问我的意见吗?”
看了我几秒,见我还是状况外,对方从我手里夺走原本的饭团,一声不吭的走到前面,怎么看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
……那我究竟是买还是不买,不就买个饭团么,为什么要扯出这么多问题,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没有买你喜欢口味的饭团???
我疑惑,但不敢说。
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很多次,还有一次,这位万年宅男破天荒要出门呼吸新鲜空气,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塞给他一堆钱,记得好好玩。
他看都没看那些钱,来来回回在门口转了好几圈,最后实在没忍住来到我面前。
“您不问问我为什么出门,什么时候回来吗?”
我一脸懵逼:“哦,那你为什么出门,什么时候回来?”
他脸颊鼓起一个包,还是没满意:“为什么不问我跟谁?”
我已经傻眼了:“那你跟谁出门?”
他暗示的托腮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想一个人散步啊,我懂的,不好意思让别人看你露出小jiojio换鞋是吧!对不起,我先回房间等你。”
费佳:“……”
费佳深深看了我一眼,摔门而去,还不忘拿走我手里的银行卡。
下午,我收到了长达9999999……的账单,顺带一堆莫名其妙送货上门的东西。
完了,我想,宠物还是不喜欢我。
是不应该强人所难,我本来只想要一只毛绒绒,软乎乎,最好还有呆毛的宠物,却忽略了宠物与主人之间的相适性。
强扭的瓜不甜。
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虽然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我还是下定决心。
把这栋别墅和里面的钱大大方方送给他当分别礼物,自己收拾行李去跟时政的接头人审神者对接完文件就飞回种花国老家去撸族长的小熊猫。
没有什么是一只可爱的熊猫解决不了的。
买了机票,我和审神者见了面。
当晚——
我和审神者本丸里的鲶尾藤四郎和五虎退私奔了。
审神者哭喊着让我快跑,在后面骑着梦幻座骑长腿部试图追上开着坦克追杀我水蓝色帅哥。
我在前面骑着从本丸拐来的小云雀,提溜着两个还以为比赛而兴奋的孩子拼命策马奔腾。
名为一期一振的狼灭追杀了阿路基同事三天三夜。
我们几个从横滨跑到种花国,又跑到隔壁俄罗斯,最后因为水蓝色帅哥没有俄罗斯护照而结束。
我丢给那个开坦克的狼灭心心念念的两个孩子就跑了。
跑得很狼狈。
俄罗斯冷,我觉得心更冷,我只不过想要呆毛和毛绒绒而已,我有什么错呜呜呜呜。
你们都会欺负我,我要回种花国跟隔壁老王告状,孩子在外面受欺负了。
愤愤丢下一团雪球,我揉揉站起来酸麻的腿,打算越过国界回家,从此以后只抱着老王的熊猫过活。
“老王,我错了,孩子再也不敢乱养宠物了。”
“老王是谁?”
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就是那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老王啊,长得可好看了,呆毛也很灵活。”
“哦,看来您挺高兴?”
“当然了……”要回家见爹妈谁不高兴……嗯???
一只熟悉的冰冷的手搭在肩上。
随之而来的,是耳畔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嗓音。
“看来您很喜新厌旧呢,需不需要我帮帮您改掉这项坏毛病。”
喀吱一声,世间多了一份冰冷,细细的锁链在寒风中不停碰撞摇晃,如同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这世界充满了悲伤,不,我还是不懂事的宝宝 ,我要去跟族长对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