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躺平的你每天看见西格玛都会叼着你的小盘子求投喂。
“嘶嘶——”(妈咪,饭饭,饿饿)
日益激发莫名其妙母性的西格玛甚至上网找了个网友互相探讨萌宠的饲养方法,还学会了制作小衣服。
你不是很明白给一条变色龙穿衣服有什么意义,再说你也不是普通的变色龙,那套方法对你也不管用,谁家变色龙吃曲奇的。
你等待的机会来了,一直不显山水的终极大佬陀思趁西格玛不在家时把你请到了他的房间。
房间地板电线纵横攀附,网速好得要死,你无聊时经常出卖身体让果戈里抱着你去陀思隔壁蹭网追番。
现在日常被蹭网的房东陀思发话了,问你愿不愿意加入组织。
……你还是觉得他对一只变色龙说话指定是有点毛病。
陀思神色不变,调取监控,画面上你对着平板里的帅哥尖叫喊老婆的画面社死又搞笑。
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能屈能伸,选择开口,说你愿意,非常愿意。
“放心吧,我在昆仑山练了三年的剑,心已经和剑一样冷了,我在长白山吹了三年的雪,心已经和雪一样冰了!”
陀思很满意:“你这种形态很适合做一些情报工作。”
压榨一只变色龙真的良心不会痛吗?
临走时,陀思叫住你,看了你一会,突然有些好奇的问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有点无语的看着他真诚又好奇的眼神,槽多无口。
我不是人难道你是人吗?
这群男人在一块寡疯了吧,对着变色龙都能冲。
你翻了个白眼,扭着尾巴高傲的抬着小脑袋飞檐走壁跑了,用行动证明孩子你想多了。
自从被迫加入这个组织后,你的地盘变成了陀思的帽子,整天趴帽子融入一片白,生无可恋的听他讲各种各样有备无患的套娃手段。
神出鬼没的果戈里说着这几日的见闻,说了半天发现你不在,有点遗憾的掏出一袋子东西。
发现整蛊的小冤家没有影子,失落的果戈里把一袋子不明物体给了陀思。
陀思接过沉默两秒,在果戈里惊恐的尔康手里毫不犹豫的丢进垃圾桶。
果戈里抱着垃圾桶痛苦哀嚎,那可是他辛辛苦苦收集了三天的鲱鱼罐头,打算塞给小可怜吃的。
看到一切的你冷漠的站陀思帽子上,对着冲陀思演戏哀嚎的小丑吐了舌头,甩了他一脸口水。
万恶的资本主义陀思甚至还要求你泡咖啡,你恶狠狠的勾着尾巴行动,把速溶咖啡丢杯子里,趁机在咖啡里放了好几勺盐,齁不死他。
即将落入陀思口中的咖啡一个大转弯,一勺子塞你嘴里,你全身的鳞片快要炸起来,滚地上厉鬼般挣扎了几秒,很快蔫了。
那个魔鬼,居然还在笑……
这样互相坑害了一段时间,你抱着勺子老老实实给陀思添茶。
座椅上的陀思养尊处优,屈尊降贵的说茶太温了,下次注意点,你压着怒气,拖出块抹布擦桌子,身上不断变换着想鲨人的鲜红和象征和平的橄榄绿,最后扭曲成东北大花棉袄的辣眼色彩。
见你来回变换色彩,一直在你雷点反复横跳金鸡独立的青年仿佛在期待什么,观察了一会,发现你又忍回去了。
变色龙可以随着心情和身体状态变色,你现在只想变个大火球把他烧死。
你有点想念跟隔壁老王凌晨打太极的时光了,现在成了变色龙整天丧失人权,等你赢了这场游戏获得了大礼包一定要回去好好炫耀。
你召唤出系统查看积分,上面显示的积分十分可观。
[化形的积分已经够了,要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当然不。”
[那我给你换……唉?不要?]
“还没体验其他动物皮肤呢,怎么可以前功尽弃……可以转移地图吗?我想换个地方,西伯利亚太冷了。”
[可以,目前的等级只能选择随机转移,你确定吗?]
你不耐烦的挥挥爪子:“确定,再呆下去你就可以看到继忍者神龟之后的另一个忍者神龙了。”
系统默默操控主机表示不满,看你趁机把一大勺盐巴塞陀思咖啡里,又拿了一把过期茶叶混陀思红茶盒里,觉得还不够,又离开了一会,把果戈里几天没洗的袜子以同归于尽的决心含泪藏陀思枕头底下。
想了想,床底下使劲蹦跶的变色龙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灵活的窜电脑台上,趁着所有人都不在,把网线拔了,还悄悄改了密码,果戈里是煞笔的缩写字母。
你嘿咻嘿咻把果戈里前几天抓的马赛克放他自己的衣柜里,沉思一会,又往果戈里的内裤里抹了芥末。
最后,你把一朵折的歪歪扭扭丑不拉几的千纸鹤放在西格玛床头下。
系统没忍住吐槽。
[我觉得你挺乐在其中的……连人都不做了……]
你动作不带停的,金色的兽瞳一凌:“你说什么?”
系统瞬间安静如鸡,过了一会,幽怨的说了一句。
[你好暴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整天被拖着做这做那硬塞虫子凌晨加班试试,闭嘴,老老实实给我找个好地方。”
[你好可怕,宝,我看你得失心疯了,要不我去跟上面申请,你先暂停回家治疗一下,我会等你的。]
你:“……闭嘴,我的身心都十分健康,我要换马甲了,把解锁的萌宠给我看。”
系统默默调出主页面,划到已经解锁的萌宠那一页。
“嗯……就这个吧……那个好像也行……算了,一天一个。”
河流里的人顺流而下,日复一日的漂流生活已经让他摸透河流的每一处。
飘荡水中随着起伏的青年宛若一个悄无声息的幽灵,又一次失望的等待渔夫捞起,随着河流越来越平稳,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应该是他的脚踹到了什么。
软软的,上下却有点硬邦邦,太宰治没忍住睁眼看了看,只一眼,他似乎觉得自己恍若不在人间。
他的脚,笔直精准的探到了河里晒太阳张开嘴呼吸的鱼嘴里,刚才他的脚乱动还踹了人家上颚。
受害者懒洋洋的转动眼睛,一只爪子浮上水面,很通人性的指了指他的脚。
为什么说鱼有爪子呢,因为这条鱼
——是只鳄鱼。
太宰治默默收回作乱的脚,默默的看了一眼阳光下闪着寒光的利齿,隐藏水下比他还长的身躯,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有什么蹦掉了。
横滨河里……还有鳄鱼的?
仿佛和他心灵相通,那只鳄鱼也幽幽的看了眼他,然后,吐出来一只鞋和几条鱼。
两双眼睛直勾勾看着那只浮在水面飘荡的男士皮鞋,一人一鱼的气氛陷入了冰点。
原本晒太阳的鳄鱼冷漠的看着太宰治被它牙划破个洞的袜子,幽幽的眼神仿佛在说,你鞋呢。
被call的太宰治感受到了什么,他的眼神使劲往其他地方瞄,就是不看它。
此时,太宰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想痛苦的死去。
世界大战一样的沉默过后,太宰治动了,鳄鱼也动了。
“你不要过来啊——”
侦探社——
“太宰,你怎么了,又被搭讪的小姐打了吗?说了多少遍,工作还没有做完不许逃班!”
此时的太宰治连国木田看了都有几分同情,头发乱糟糟还顶着不停扑腾的小鱼苗,身上的大衣不见了,不知为何里衣有好几个洞,裤子看起来像被撕烂一般,更可怜的是他的鞋子只剩下一只,袜子还破了个洞。
太宰治没回他,眼神荒芜,整个人失魂落魄,靠在窗外望着天边的飞鸟,仿佛看破红尘,马上就要原地飞升,他抬头沧桑的看了一眼国木田,声音摇摇欲坠,充满着怀疑人生,问了一个问题。
“国木田君,横滨河里……还有鳄鱼的吗?”
国木田:“哈?”
国木田单方面断定太宰治脑子进水了。
接下来几天,太宰治又是一身狼藉的回来,又问了熟悉的问题。
“国木田君,横滨河里还有鲨鱼的吗?”
“国木田君,横滨河里还有企鹅的吗?”
“国木田君,横滨河里还有鲸鱼的吗?”
第五天,国木田发现太宰治没有逃班老老实实的躺在了沙发上划水,但他的大衣和鞋子都不翼而飞,袜子照样破了个洞。
但太宰治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非常熟悉的气息,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取得了什么胜利,甚至满脸笑容的问了他。
“国木田君,你知道怎么养龙吗?”
国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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