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不想再目睹那样的场面了。
同理可证,当他的妹妹比弟弟还倒霉,依照果戈里不太正常的想法,万一他没兴趣,绝对会说“如果我能杀死我的妹妹,是不是就能证明我是不受束缚的飞鸟”。
万一倒了血霉被他看上眼,绝对会发展成扭曲的骨科,死了还好,不死就跟他纠缠不休,这辈子到哪都会沾染他的影子,根本就是精神上的坏掉了。
我面容僵硬:“上辈子估计脚踏八条船被老婆发现砍死了,简直跟当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妹妹一样倒霉。”
由于两个人屑得不相上下,一时间竟然分不出当谁的妹妹更倒霉。
……果然还是当西格玛的妹妹最安全。
在垃圾堆里找个像样的垃圾实属不易,又不是每个人都和西格玛一样是不小心遗落垃圾堆里的小天使。
为了掰断我那无处安放的父爱,我死性不改的和果戈里狼狈为奸,同进同出,背地里疯狂吐槽黑心饭团,怒骂他还不发我工资,害得我喝泡面都没调料包。
果戈里的异能就很六,万能叮当猫,能辅助能输出能防御还能变魔术泡妹子,让我嫉妒得牙痒痒。
可我还是愿意跟着他,不为别的,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世界上居然有把报酬全给同事的好人,这个好人居然是果戈里,我是不是能期待他狗带后的遗产继承书上会写我的名字。
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把前天藏果戈里床板下的三倍剂量的火.药引爆了呢。
我把这件事掐头去尾说给黑心饭团听,并用渴望金钱的目光扫过他的钱包,黑心饭团笑笑,从钱包抽出一沓票子递给我,我热泪盈眶,刚要高呼好心的俄罗斯人。
饭团浅笑盈盈:“帮我买台新电脑,还是原来的版本。”
笑容渐渐消失jpg
气抖冷,打工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可能最近我对果戈里太纵容,果戈里最近飘了,他会一脸纯洁无害的把我按在沙发上,然后说出虎狼之词。
我则是冷酷无情的把他脑瓜子抵开,告诉他:“不行,孩子还在家,不能教坏小孩子。”
沙发后面是纯洁的小宝宝,西格玛,他现在正叼着曲奇,满眼迷茫的看我举枪戳着果戈里的俊脸,嫌弃的让他起开。
只是路过吃曲奇的西格玛小宝宝:“???”
果戈里:“……”
果戈里眼泪汪汪,坚持不懈:“嘤,那去开房。”
“抱歉,打扰你们了,她要跟我去横滨。”
野生的小毛子出现了,特地加重[你们]。
万年不出门的宅男冷漠的看我们这对不健康的成年人,眼神自带嘲讽技能,告诉我一分钟内不去他房间领任务就别想要下个月工资了。
被唯一的明白人撞见,我和果戈里触电般飞快远离对方一米远,各自靠在沙发一角吹口哨缓解尴尬。
我十分真诚:“相信我,我们就是在做俯卧撑,锻炼身体才能活到九十九,下次要不要你也加入。”
果戈里十分搞事:“对呀,我只是和亲爱哒在沙发上摔跤而已,费佳你千万不要羡慕。”
……
滚啊————
再次生无可恋回到熟悉的横滨,熟悉的地下室,熟悉的大床,我迎风流泪。
放下一直扛着的两个人的行李箱,我拿着工具打扫两个人的房间,问他为什么不把冈察洛夫带来,让我一个女的帮他打扫卫生,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黑心饭团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不仅不会痛,还会美滋滋。
“我饿了。”
离开天人五衰,本质弱柳扶风的陀妹妹又开始装柔弱了,手里握着从我行李箱翻出来的面包片,面上闪过一丝嫌弃,娇贵的仿佛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问我吃什么。
真·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小姐:“……”
“点外卖?”
陀妹妹不说话,陀妹妹看看我,陀妹妹非常幼稚的扭头不看我。
“我觉得一直吃外卖不健康。”
平时一直负责拿外卖的我:“……”
行,你狠,你就是想折腾我是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你个黑心饭团。
硬拉着他出门感受新鲜空气,我们去了中华街,到火锅店店门口,我把手往他面前一伸,让他给钱。
别看我,我没钱,有钱也不给!
青年迷茫的看着我递过来的手,犹豫一下,把手放上去,然后自然的握住,低头和我对视。
我沉默了,一口气梗嗓子眼差点没上来,合着我还得跟扶老佛爷一样扶着他是吗,我是有多卑微啊!
忍气吞声的扶着这只进化成老佛爷的饭团,我们到达前台。
前台小姐姐看看我们,露出标准微笑:“客人,今天情侣半价哦~”
前台小姐姐又说:“亲子套餐还买一送一哦~”
岁月已经把当初那位矜持优雅的贵族大小姐打磨得连个皮子都不剩,我眼睛一亮,火速搂住旁边跟冰块差不多的青年,和他深情对视。
“是的,我们是情侣,还有一个孩子。”
我语气温柔:“他叫西西,是个三岁的宝宝。”
“所以,优惠能叠加一下吗?”
前台小姐姐继续微笑:“小姐,要亲自来才可以哦,小朋友不在不可以哦。”
“带来了哦。”我不死心,拽着青年的手继续为了省吃俭用养家糊口奋斗。
说完,我一个360°大转弯,表情柔和的摸着他刚刚吃完三片面包片的小腹。
“看,这里有一个小生命,已经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