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完饭就回了公寓。由于维塔利之前躲懒,没有把次卧收拾出来,菲尔内维尔只能临时和维塔利一起睡。
后面几天,他们一起把次卧收拾了出来,菲尔回了趟家带来了自己的生活用品,住了进去。
在菲尔的要求下,他们还一起去了商场,给公寓添置了许多东西。
同吃同住,同进同出,菲尔和维塔利的关系正在迅速拉近。
他们当然都已成年,但在生活上依然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第一次一起做饭,第一次被同龄人喊起床,第一次在一个全新的自由的空间里创造出许许多多共同的生活痕迹。此刻的他们正处于一个蜕变期,正一起从被长辈照看的男孩蜕变为男人。
与此同时,他们的友谊正处于最完美的上升期。迷人的正反馈让青涩的两人不断地试图通过一些略带越界的行为,来体现自己情感的真挚。
虽然这其中多多少少充斥着一种上头的迷乱感觉,但却依然处于友谊的范畴。
确切来说,那是一种青春里仿佛永远有人陪伴的安全感和窃喜。就像伏案学习许久后有人能陪着你一起上厕所,就像上午的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后有人能和你一起疯跑向食堂,就像长长的放学路上能有人和你一起走,而不是看着别的坐在父母后车座上的同学们从你的身边呼啸而过。
他们聊天,或者不聊天,时间都在流淌。他们踢球,或者不踢球,心脏都在跳动。
那种久违的,只有友谊才能带来的情感像一个老朋友一样拍了拍维塔利的肩膀,让他几乎迫不及待地要和老朋友叙旧。
但在维塔利沉浸在这段友谊中时,依然有一件事悬在他的心里——菲尔和他哥哥加里的矛盾。
每当他们一起训练,视线中略过加里内维尔的身影时,维塔利的心里总会咯噔一下,意识到面前快乐的菲尔内维尔似乎并没有那么无忧无虑。那种对朋友的关心横亘在乌克兰人心头,让他有些不安。
他因此去找过贝克汉姆。当然,这句话其实不太准确,确切的说,是他们俩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并希望解决。
贝克汉姆已经顾不上自己对维塔利的不满被菲尔内维尔点破的尴尬。此刻,他俩都默契地认为兄弟阋墙的问题远胜于他们两个相见不久的陌生人之间的不和。
但可惜的是,无论维塔利和贝克汉姆二人如何撮合,如何旁敲侧击地给对方说好话,兄弟俩都没有什么反应。训练的时候装的和没事人一样,一离开训练场就各走各的道——如果单看这一点话,兄弟俩默契依旧。
假如能多些时间的话,维塔利和贝克汉姆还能再努努力。但随着新赛季逼近,越来越多的队员回归,假期恢复训练也越来越重,一切都被暂时搁置。
前天晚上,弗格森邀请了维塔利和他一起去给同样是新人的索尔斯克亚接机,并请他们吃大餐。隔天来,了解到索尔斯克亚保持的不错的运动状态后,爵爷就立马安排了一场队内对抗。
两队都是新老混编,但由于爵爷之前的“惩罚”,贝克汉姆和维塔利被安排在了一组。
和他们同组的有一线队门将舒梅切尔,内维尔兄弟还有其他几名曼联二队成员和替补。
在弗格森的构想里,另一组坐拥新老锋线和斯科尔斯这样的中场新星,而维塔利一组拥有双子后卫,一门,以及贝克汉姆维塔利两个天才中场。
一矛一盾,一攻一守,爵爷一方面想锻炼一下锋线的能力,另一方面也观察自己看好的两位天才中场的关系有没有缓和,考察他们在被动局面下的应变能力。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球员们跑动起来,立刻拉开了架势。
这局是攻方先开球。
在爵爷的预想里,这会是刺客一次瞬间的击刺,要么一击得手,要么被解围,伺机而动等待下一个回合。
“GOOD!漂亮!这脚断的太干净了!”
菲尔内维尔在对面前锋将要经过他身边时,一脚伸出,截住足球。随后他轻轻一挑,足球越过前来争抢的球员的腿,直找上了前方的维塔利。
弗格森皱了皱眉:“可惜这脚出的也太快了,球有点高了。”
“可能是菲尔他也没想到会这么轻易截下来吧,没做好准备怎么传球——”助理教练的声音戛然而止。
维塔利赶到了落点处。就在对面的中卫横铲过来之际,他一个凌空抽射,让还在空中的球再一次获得了升力,飞速地向前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