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伦愣了愣,沉默了,“我说……”抿了抿唇,终是咬紧了牙脸色沉了下去,然后双手抱着水晶球举起就往诗迪维斯头上砸去。
诗迪维斯忙提书狼狈躲开爬起,拍了拍衣服,没好气道:“干嘛呢你这是?!谋害我啊!”
“你干的这是什么事!”塔伦气愤道,“你特么连我都不说口?!你干这事问过我们大家的意见没?你也仅仅是她叔父!就算她父亲——安特洛斯也不好使!”
诗迪维斯收起了玩闹的神色,长长叹了口气。
“你听我解释,这,孩子啊,叛逆到了,这是她的选择,阻止不了,之前的那次,她太委屈了,我没有阻止的选项可选择,就算是严苛的禁锢封锁,她还是会向她的选择而去,与其生出间隙,不如放纵了,这样,以后也好联系吧。”
塔伦没什么情绪仰望着他,“哦,我大概懂点了。”
“嗯嗯,你理解我……”诗迪维斯松了神色很是欣慰道,正说着呢,就见人又举球向他砸来了,忙转身就跑,闪躲。
“理解你个毛!”塔伦气愤道,“你站住!我要与你决斗!”
“我一把老骨头的跟你这年青骨斗个毛啊!过分了啊你!你这是以下犯上!”
“呵呵!老骨头我是没看出来!这跑步速度不减当年!你心虚,你没理,但凡你不心虚且理直气壮,你现在跑个什么劲儿!”
“你要砸我,我不跑站着让你砸呢?这不是心虚和理的事,是你不讲理和德!诶!夙烈!正好快来帮我拉拉塔伦!他无理取闹折腾我!”
“我预言到你近期未来也会选择揍他!他干了件非常过分的事!我先揍为敬,不然到时候不好抢!”塔伦大声道,“你也可以现在加入!我保管是比你埋了10年的兰米粮酒被偷了还让你气愤的事!”
本来打算喊人商量事、结果看到两幼稚鬼一个追一个逃围着那古树转圈的夙烈默了默,“塔伦!你小子算出我埋酒地了?!”
塔伦跑步动作一顿,诗迪维斯扶树探头幸灾乐祸看塔伦。
“我没有!我就是打个比方!比方!那米粮酒我当年看着你搞的,我不知道在哪!”塔伦连连否认道。
“他看着的啊?说不定他当年捏了你酿酒的一粒米粮偷藏呢!”诗迪维斯手成掌贴嘴半个喇叭状鬼鬼祟祟般喊道。
塔伦扭头手里的水晶球对着他就是扔去,“滚!”
但被躲开,诗迪维斯拍了拍胸口,“好险好险,吓死我了,年纪大了,不经折腾啊。”
塔伦怒视诗迪维斯,也不管过来的夙烈了,朝他追去。
“诶诶诶!等等等等!夙烈!你找我是有什么正事吧!咱聊正事!不闹了啊!”诗迪维斯忙跑向夙烈大声慌乱道。
“有,萝维尔说有紧急事找我们商量,挺大的事的,特缺人。”夙烈道。
塔伦转身去捡起了水晶球拍了拍灰,“什么事啊?”
“诗迪维斯不知道从哪推荐个雇佣兵,然后她给了挺多很有用的笔记什么的,转交给了他,关于晨星之都的再规划建设。”夙烈回道,“挺好的人才,不过跟那虫子走了,挖了咱家安儿微娅的坑吧。”
塔伦面色僵了僵,扭头看向诗迪维斯,双手抱着水晶球要抬起,但被诗迪维斯忙按下拍了拍背。
“咳,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呼——吸——,呼——吸——。”
“话说什么事啊,你这次居然发这么大火,他抄你家当了?”夙烈看着塔伦那难看的神色好奇道。
“过几天鱼钓上来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气了,你演技不好,先不告诉你了。”塔伦木着脸很是板正道,“还不如他抄我家当呢,估计那天,他说不定还要出教廷逃难去呢?呵呵。”
诗迪维斯不太自在移开了视线,抬手抹了抹不存在的汗。
“这能干啥太缺心没德的事啊?”夙烈狐疑看向诗迪维斯,“能这么严重?”
“我是往轻了说的,要是有合适人选,这个换换也成。”塔伦又道。
“诶诶,给我留点面,别把造.反说这么光明正大吧?现在不宜动荡……”诗迪维斯弱弱道,身子一转,躲开了塔伦的一脚。
塔伦瞥了瞥他,收回了视线,“这里头有我事吗?没事我就回去了。”
“你别算了。”诗迪维斯轻轻皱了皱眉道,“她不想你算,把自己命再算进去了。”
“我一个预言家不算命那干什么?”塔伦不耐道。
“她心里有底,咱先看看吧?先看看,也别太辜负她的选择吧,她不想我们再出事。干什么?当块砖啊,哪需要去哪转悠,你除了预言,别的小本事特多呢,组织也行。”
塔伦定定看向诗迪维斯,收回了视线,“成,行。走吧,夙烈,不是挺重要的?我也去看看。”
“本来也喊你的。”夙烈看了看塔伦,又看向诗迪维斯,收回了视线,“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