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突然不是很想把这些东西给她了。’
鸥尔澜抬眸看向那抱着条华美的红宝石项链的甲壳虫子,“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怎么说,我不理解,我做这些的意义是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虫子的前螯举起了项链仰头看着,‘她让我答应了她给她一个戒指,我给不了,我想着多弄些别的首饰什么的用数量补偿她。
可是,我跟她,没关系了,再给她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很难受吧?感觉,没有给她的必要了……
飞鸟永恒现在什么情况了?’
“弥蒂亚那儿已经安排着开始人口转移了,开始对外交接,这封锁打破了。”
‘哦,尽量,再快些吧,我不想熬了,不想坚持了。’
鸥尔澜看着那虫子抱着宝石项链放在了已经收拾了有大半盒的盒子里,爬里面扒拉了扒拉,又扒拉出了块蓝宝石,坐在盒子里用那钳子样又有剪刀般锋利的螯剪着磨着形。
“你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什么样的状态?
我是虫,你们这些人在我眼里是最劣质低等的玩意儿,占据着大片地儿,跟虫子样让人厌恶?
呵,从我这角度来看,你们相对于我们,是最低劣的家伙,我为什么要在意你们?随随便便就能杀死,除了各别比较好些的家伙难杀,但大多就跟蝼蚁似的不堪一击……
我,在一遍遍的,否认我自己吧?
脑子里有两个想法,撕裂样纠结的痛,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坚持着哪个几近无声了快要妥协了我的想法。
不管哪个我,我不依旧是我吗?我妥协了这个想法,我就不是我了吗?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纠结,我看到你们这样的蝼蚁,感觉好烦,很碍眼,我为什么要为你们而存在这么多想法?
我该是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在坚持着什么啊?’
鸥尔澜听着那平淡之下很是压抑的声音陷入了沉默,看着那顿住了的虫子,“小四?”
‘嗯,啊?我,感觉好累啊。
大小姐,你们,再快些了,能早点走就早点走吧,到时候我把蚁后它们扯过来……
我,烦躁的,想着杀戮,好累啊,你们能快些不?给我加钱吧,加个几千个金币什么的,我应该还能再熬熬。’
原本有点感伤起来了的鸥尔澜一下子顿住了,难言看着那抱着宝石伤愁的虫子。
“说了半天,你直说加钱就是,啧,你是不是搞什么小动作了?比起你这个吃喝不愁、睡的超香的、把人当冤大头砍的家伙,我更值得同情吧,我刚刚居然眼瞎同情你?!”
‘哪有?我从没把你当冤大头啊!我把你当财神爷供着的!关注着你,生怕你垮了!’
“呵,没钱了,免谈!”
‘诶诶诶!哪有啊?!明明账上挺多呢!我拿的不足整个飞鸟永恒金币的万分之一!现在食物、水和衣物棉被才是硬通!我只是想要一点金灿灿的东西怎么了?!’
“金箔纸给你来一堆?”
‘金箔纸,这……你要不给我金砖也行?这金箔纸贴墙会掉色,你提供材料,我可以自己砌墙的。’
鸥尔澜默然看着这厚颜无耻的虫子,“我也可以自己动手去砌墙。”
‘啊,这种下等人的事怎么能劳烦大小姐呢?’
“你只要给足了金砖,我宫殿都能砌出来。”
‘这个……要不我去抢几个金矿,你给我砌宫殿?’
空气蓦的一静,鸥尔澜深呼吸了下。
‘我不会砌宫殿,最多砌个简单小房子。’
“你打算出多少工费呢?”
‘你还想从我这儿出啊?’
“但凡不是跟安儿微娅熟,我早早把你扔火炉子里,你跟安儿微娅没在一起前也是这样的?”
‘不是吧,这个,那时候我没说什么,她就送了我一套房子了吧,那时候我眼见小吧,没见过什么,她给的实在太多了吧,再要这要那的……
好像是,感觉着不太好意思吧。’
“现在杀我倒是杀的痛快。”
‘我跟你不熟啊,公平交易,而且花的飞鸟永恒的金币,你还心疼呢?就从你这过个线提一下而已。’
“是啊,你轻轻松松提钱到手,其他一些事项都是我的。”
‘我干活了。’
“说得好像你拐的金币少似的!
啊呀,那人真凶,我被吓到了,要精神损失费;
呜,刚刚那人对我动手了,吓死虫了,还以为要被砍了,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