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
祖宗诶,你别喊我了,我现在一听你喊我,就感觉我要出事,瑟瑟发抖,打,这也不好打啊,她要不是出了那破事,也不可能这么对我,她很照顾我的。
而且,我……我不想挨她刀子,我拒绝!真打起来,我非得被她砍成无数断!剁馅就算了,成灰妥妥的吧?
不行,不能想了,再想,我都要感觉背上那手就是在摸我骨头,看看哪块骨头好给抽了一个,又或者想着怎么剥我狐狸皮了……
我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
安儿微娅看着面前这一动不动了的狐狸,伸手掐了掐它的狐狸脸,又很快有点心虚般松了揉了揉,挠它下巴。
“小四?”
她把我整的好服服帖帖的啊……
小四凑了过去,抵住了她额头。
‘乖,我不是对狐狸有意见,我就是不喜欢狐狸精这个名头,搞得跟我故意勾引你似的。天色不早了,早睡早起,你明儿还得……买早餐。’
‘我不当人的这些天,做不了饭了,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你还是别下厨了,我怕。对了,话说,你怎么知道我还能当狐狸来着?’
“贪婪,格瑞德家,以财宝与贪婪的错误之神双头鹰为代表,其下的三种守护是狐狸、针鼬和乌鸦。”安儿微娅回道,“小四,就之前,沙漠那个虫洞时碰上的偷小四家的那一帮子人就是格瑞德家的。小四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吗?”
小四茫然眨了眨眼,她除了双头鹰什么都不知道,那头鹰以前跟她抢营养,现在是小心翼翼的混口饭吧,要不是她觉得这一丝血种还算是有用,她总不能一有什么事,就给自己开个口子吧,不然早就没了,这货还是挺肥的,可是,她不记得这货怎么来的了。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不想去想更早之前的事了。’小四迟疑道,毛绒绒的爪子抱住了安儿微娅脖子。
‘安儿微娅,你别欺负我,各种的打探我的来历,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不想去想那些。’
‘我就知道,我饿醒了,在一个楼道,被血?应该是血,除了不热,跟刚出伤口的血没什么区别,被血泡着,角落堆满了强健人的尸体。’
‘然后,果冻?不知道什么虫,跟果冻一样,它们吞噬过滤着这些血,储备的,就等着我醒了吃它们吧,那时候吃着感觉特别难吃,现在想想,我想吃了,又滑又软的,腻腻的,一口下去满是汁水。’
‘这头鹰,我醒了的时候就有了,那时候没太注意,你说的双头鹰吧,两个头的鹰,对吗?’
‘然后我回了我房子,那时候的我,记忆是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喜欢囤和宅的家伙吧,然后房子毁的太严重了,周围跟世界末日似的,心态崩了吧,虫洞不稳,然后我掉出了我的虫洞,然后就是到处流浪找个安稳地儿过日子。’
‘那个记忆是假的,我欺骗自己模拟出来的,让我思想为人,重回于人?哪怕我不去接触,那些记忆也随着我渐渐趋于本能而逐渐想起了些模糊的片段吧。’
‘我在努力的坚持,那段记忆是真的,我就是个不知道怎么搞的倒霉催的,所有人都死了,就我不知怎么活了下来,我也不想知道怎么,活下来了,那就继续活吧。’
‘我也没问你什么来历。’
安儿微娅“嗯”了声。
“我想了解小四。我的来历,我是教廷的圣女,我从小便是在阿尔洛祀特山山顶的教廷长大,这是教廷的根源,也被称之为永眠乡。”
“我从小便是被我叔父他们照样长大的,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如何。我父母他们都活着的,是真的活的,我本来想着,他们或许是离去了,叔父他们哄我呢,然后叔父他们说道了我半天,我父母他们活着,就是,他们没有善终,他们对不起我,我没必要知道他们,知道他们都活着就好了,没必要对他们想太多。”
“我忘了那时候是什么感觉了吧,感觉叔父他们好操心,叔父和先知他两都没孩子,教廷里很多老人也失去了家庭,他们都很关心我,喜欢我,我感觉我应该是,不悲伤难过的,我没有父母,但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后来,我开始了学习,开始了训练,我知道了越来越多,我的眼见不再只有安稳的教廷,我也懂了那些大人们眼底下的哀伤吧。”
“他们都很厉害,很有本事,每一个出去,都能单挑了一个高等虫的虫洞,但是,没什么特大的事,他们不能离开教廷。”
“除非有什么特大的灾难,他们会去帮忙,处理了后便立马回去,不会多帮,不会多呆,当年的惨痛深深伤害了他们。”
“以前,他们尽心尽力守卫每个受苦受难人们,如今,他们首先确保教廷,其他,看情况吧,教廷沉寂的那十年,那帮人也过的下来,过得挺好,人们也算是安稳。教廷也需要为教廷负责,一味的奉献是不可取的。”
“各地所有优秀的人会送往永眠乡去修行,在永眠乡,只有被教导他们的老师认可了,合格了,然后老师们给他或她提供好几个地点,才能尝试去爬下阿尔洛祀特山。”
“只有成功的下山,才能外出历练,去参与各地的事,去帮助各地的教堂、教廷的分部去处理各种事务,把所学用于真正的实践。”
“我本来10岁便能下山了,可是老师他们一直觉得我太小了,把我拖到了13,他们也打不动我了,毕竟点到为止,真打生死那种,我也打不过,实在没理由了,才放我下山吧,每个人各种叮嘱,叮嘱快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