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城墙之上,一着着黑色长袍的老妇人手持一精细繁华的银白权杖站在其上,手杖的上端是一颗巴掌大的散发月华的浅蓝色宝石。
妇人银白泛灰的长发盘着,头上戴着白色璀璨的王冠,她本该神色安和慈祥,但此时的她望着远方愁皱了眉头,因为心中的爱意而对未来悲伤。
她的周围有着一淡淡的月白色的屏障,屏障遮住了她和在她的身后站着的、有着淡白色长发织成了长辫的少女。
今晚的夜空很好,群星闪烁,明天或许是个好的晴天。
她湛蓝的双眸担忧的看着前面的妇人,她终是轻轻开口。
“圣母,要发生什么了吗?”
塔尼亚收回了视线,看向身后的人露出了一安抚的浅淡的笑意,她轻轻的“嗯”了声。
“圣堂将要遭遇巨大的劫难,虽能度过,但也会遭受巨大的损失,我,可能要去了。蒙特利尔,不要担忧,也不用为我哀伤。”
“我希望你能在这次劫难后撑起圣玛丽安特,即使我离去,我依旧会守护它,我能感觉到这一次是战争的开始。”
“傻丫头,哭什么?劫难还没来呢。你不该流泪的,我喜欢你的微笑。”
塔尼亚轻轻笑了笑,抬手为她抹去她眼中溢出的泪水。
“我这么早跟你说,便是想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你啊,长大了,我相信你,你会带领好圣玛丽安特的。”
蒙特利尔抿了下唇,小心翼翼的靠进了塔尼亚的怀里,双手环住了她腰身,头依赖的靠在她颈侧不吭声。
塔尼亚抱着她,抬手轻抚她的头发。
“蒙特利尔,能麻烦你去一趟晨星,去阿尔洛祀特山,去教廷找找安儿微娅吗?接她过来,之后在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保护好她?顺便帮我给教皇送一封信吧。”
“路很长,你一个人要路上小心。”圣母温柔的道,从长袖中拿出了一个月白色的信封。
蒙特利尔轻轻“嗯”了声,接过了信,“现在立刻去吗?”
塔尼亚轻轻“嗯”了声,转身遥望远处的地平线。
蒙特利尔轻轻“嗯”了声,转身从城墙上跳下,轻盈且快速,不一会儿便没了身影。
塔尼亚静静看着地平线,在蒙特利尔走后不久扭头看向右边,不远处的城墙上原本好好坐着,身子忽的一歪半躺下着的人身上。
她走了过去,看着这位身材瘦削苍白,头发干枯瘦弱着着身单薄黑袍的清瘦小伙。
“厄沦悲·镂巳,许久不见了,你也出来了。”
“塔尼亚·温特洛,你老了真多,你们姐弟俩,都是会预言,怎么一个越来越小,一个越看越老?”
“他,我还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会因为预言而老死呢。”
“不出来不行,躺不了了。你预言到了什么?”厄沦悲张了张口,懒洋洋的道。
“这次之后,虫族会正式疯狂的攻击了,这场双方之间的僵持松动了。圣玛丽安特将混乱,将死伤无数。”塔尼亚垂眸轻声道,声音中充满了伤心的意味。
“哦。反正还是会赢,我家有事没?算了,这种事上你不可信,你只会费尽心思保住圣玛丽安特。”
“你可不介意谎言什么的,只要利于圣玛丽安特的未来和平安定,你都会做的,尤其是当前关乎圣玛丽安特的安危上。”
“我还是把那几个懒东西先踹走算了,我都动了,他们还懒着,我可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