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柳注意到长孙悦芸神色不太对劲,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祁桓予,祁桓予也同一时间看去她,之后才喊了一声“母后”。
长孙悦芸可看到了祁桓予先看去沈池柳,再不情不愿喊了一声,打趣起来祁桓予,“谁是你母后。”
祁桓予扫了一眼母后弯下来的眸子,“母后,你别闹。”
“行,鱼儿有了太子妃,忘了娘。”长孙悦芸抹了一手眼睛后,掩着眉走了出去。
祁桓予听见母后这么叫他,心想要完了,果不其然听见沈池柳试探喊了一声“鱼儿”,装作没有听见,追上了跑出去的母后。
长孙悦芸听见追出来的脚步声,回头见到祁桓予,有些震惊道:“鱼儿不陪太子妃了吗?”
“母后,我们去屋中聊。”祁桓予现在宁愿听母后数落他不去帮沈池柳,也不要听沈池柳喊他“鱼儿”,太别扭了。
每次都能从沈池柳口中听到,关于他的各种称呼,沈池柳就喜欢拿着这个,一直逗他玩。
长孙悦芸跟着祁桓予,倒是想看看祁桓予追她出来,是有什么大事要说,结果到了屋内,祁桓予一句话不说,看样子貌似在,等她开口。
她也不说话,再等祁桓予开口。
两人待到了沈池柳端来了汤圆,才客套说上几句话,沈池柳见到他们母子之间的不对劲,待他们吃完汤圆后,主动收拾好碗勺,也没人拦着他。
沈池柳走后,长孙悦芸问起来,沈池柳是不是包了祁桓予的每日三餐。
祁桓予道:“有时是。”能让沈池柳主动包三餐的根本不是他,是那位叫空青的人,耐于他打不过空青。
长孙悦芸站起来捏着祁桓予的耳朵,“我刚看着沈池柳收拾碗筷的熟悉程度,我看不只是包了三餐,可能连碗都是人家收拾的。你东宫养的人死了吗?”
祁桓予道:“我没有。”
长孙悦芸道:“没有什么?若不是我亲自看见,我都不知他在这里干这活。等会人家跑去他姑姑那里了,别怪我不去求情。”
祁桓予解释道:“太子妃闲不下来,只是去膳食堂找些活干,我没让他做这些。”
长孙悦芸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所以说,你还不去陪人家。”
后面,祁桓予无论怎么解释给长孙悦芸听,长孙悦芸一口认定沈池柳在这里受了委屈,在东宫四处打听起来沈池柳喜欢什么东西,听说是耳饰,一股脑送了沈池柳一大箱耳饰。
沈池柳在晚上受到了长孙悦芸送的各种各类耳饰,愣了一会,姑姑送给他的耳饰都还没一个一个带过,现在又送来了这么多,就算是一天带两个也带不完。
祁桓予解释说,这是母后给的礼物,就收下吧。
沈池柳点了点头,祁桓予将这些收拾到专门放首饰的衣柜里面,怀着忐忑的心情与沈池柳一起沐浴完,也没有听见沈池柳喊他“鱼儿”,松了一口气。
熄灭了烛光,沈池柳没忘记长孙悦芸叫祁桓予那一声,趴在祁桓予身上,玩着祁桓予的耳朵,“予与鱼差了个声调,所以母后喊你鱼儿?”
祁桓予一直绷起来的身体,再听到沈池柳的话后,吓了一条,只能握住沈池柳的手,不许沈池柳乱动,“嗯。”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沈池柳捏了捏祁桓予的耳尖,话锋一转,“你想要吗?”
“你给我闭上嘴。”祁桓予松开游走在沈池柳腰间的手,接着抓住沈池柳在他耳边乱动的手,这下沈池柳两只手都在他手里面了,“不许再叫我‘鱼儿’。”
祁桓予看见沈池柳答应后,松开了沈池柳的手,将沈池柳压在了下面,俯身吻向沈池柳。
沈池柳让着祁桓予在上方,待到祁桓予步入情欲中中,祁桓予还是在上面,想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沈池柳趁着这时候,喊了好几声鱼儿,且与“夫君”混着喊,祁桓予咬住下唇,恢复了一些神智,狠狠瞪了一眼沈池柳,因为他全应了下来。
应下来的后果便是,沈池柳能依照他的心情称呼他各种称号,反倒是他说不上话。
元宵节过后几天,便是惊蛰,春雨渐渐下大了起来,祁桓予教给沈池柳防身的武功只能在没雨的时候教着。
过后是清明节,皇室中人一同去祭拜先皇先后,等到了谷雨的节气,春雨只增不减,祁望城下令命人梳理水道,别让雨水淹没了庄稼。
在殿中,李元修眯着眼看去乔伊倪,“前国师,今年一直下雨,是不是大不顺啊。”
乔伊倪摇了摇头,转身回答在上的祁望城,“前太尉,这雨水代表着今年粮食丰收,来年风调雨顺啊。”
祁望城笑道:“你们俩要怼出去怼个够。”
李元修看去乔伊倪,“臣认为皇上说得是,前国师有什么看法?”
乔伊倪做出来了一个请的动作,答:“臣也同意皇上的说法,前太尉,有请。”
李元修向祁望城辞退,离去,乔伊倪而后向祁望城辞退,跟上李元修的脚步,甚至是超过了李元修。